“啊个屁。你不相信俺咋的？”

赵岳苦笑，无奈道：“非是岳不识抬举。俺只是奇怪，道长想收个理想徒弟还不容易？为何单单看上资质平凡的在下？”

不是炫耀本事高强，他已过了那年纪，这时只是想让赵岳立即纳头便拜。

“人渣。”赵岳赞同地下定语。

“敢越境追杀老子？自不量力。”

老道这才满意了，有点笑模样。

说到这个，老道脸上又现出恼怒狰狞之色，还指指南方：“就象东京城的那些软蛋废物一样，就会看着英雄送死，在背后坐享其利，却还说讽刺风凉话，更帮着敌人放暗箭。”

“三朗看好刘通，躲好箭。”

似乎感觉找到了知音，老道明显兴致更高，却先叹了口气。

可惜赵岳抬头后又恢复无动于衷，仍然问之前的问题：“为啥选我？”

正承受老道凶残屠杀，忙着调马整队的辽军，虽对城上有防备，但自负有重甲和盾牌保护，只策马略分神戒备，却猛然开始惨叫一片。

“啊？”

左右为难，一时没个主意，赵岳只得先拖一拖。

不过，同病不必相怜。事在人为。知道要做什么，就去做好了。

可能是在襁褓里时想太多，从那时起他就常犯眩晕，怕小命不保，就强制少想，慢慢症状好了许多，随着长大，若不长时间，不疯狂用脑，虽也时有眩晕，却随着年龄渐长而减轻。赵岳也没在意。

项羽谁不知道？

更倒霉，换个角度看，也许是更幸福的是那些挨床弩的，死的利落，也就感受不到太多痛快。

这话顿时引起赵岳的强烈共鸣。

赵岳愕了一下：“你说的是冉闵？他这么厉害？”

不料，老道竟有些恼怒，虽然声音已经尽量放温和了，但听着还是有些狞戾气愤：“神童竟然只记的只会内战和杀了些外敌的，不记的杀了无数外敌保住我汉文明的英雄？”

老道哼了声：“当然厉害了。唉，算了，算了，原谅你年幼无知。你知道他们都是俺这一门教出来的就得了。”

没印象。

身上中箭也就罢了，有自负水平高，或苦大仇深，或凶狠缺德的庄丁专射他们无遮无挡的脸。

带队将主经验丰富，反应快，仅带着七八骑侍卫逃走。

臂力雄健的以强弓射更远处的。

城墙上，

老道腹诽后解释一下：“你玩那那，嗯，太极拳时，俺看了，筋骨力量算优，但不算突出。练武优势在反应奇快。而这正是俺这一门最重要的资质。徒弟难选就在这个。你很有暴发力，人够聪明，习武潜力大。配上俺绝技功法，加强耐力持久力短板，让反应更快。你的成就比俺也厉害。”

恐怖的老道，更有恐怖的床弩、手弩。这些报上去让上层了解到沧赵的危害处，足够脱罪。

老道毫不留情道：“俺能看出来，你脑袋要坏了，不死也白痴，还不自知？”

俺不是也这样？

赵岳愣了下，点头。

一身是血，却似乎毛也没少一根的老道拄着巨剑，盯着赵岳道：“看到了？俺不骗你。”

初中课本讲大泽乡起义那几章提到过。好象一把火烧了人间奇迹——阿旁宫？

赵岳本以为老道饭后会歇一歇，谁知他似乎不知道累为何物，一刻也等不得，又拉着赵岳强收徒。

赵岳拍拍被血腥吓着了的刘通，挡住刘通的视线，佩服地向老道点点头，心说：“冲锋枪只怕也没你这样的杀伤力。在这种战争中，射击手换弹夹的工夫，脑袋准得让弯刀砍飞了。哪些及得上你不歇气地大杀。”

既然活在这个世界，即使不能继续进行更高深的研究，也至少别让人类最宝贵的知识财富浪费掉，再几千年去研究，或者又走上各种极端，甚至自我毁灭........

老道诧异一下，随即道：“对，人渣。没卵子的人渣。”

冉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