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有上百个大汉照办,片刻就把这段铺好。
他抱着幼子,站在一处沟旁,在一众工匠管事围观下,大喝道:“都他娘的给俺听好了,下面按我指令干。怎么干都看仔细了,记牢了,分头带队施工时,就按这个来,一点差错不能有。否则旧城去,新城塌。辽狗来了,他娘的都得死。所以敢有马虎糊弄的,受罚砍你脑袋祭城,可别怪俺没事先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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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贯一摆手,声音有些冰冷道:“俺不是大将军。”
“今日慕名而来,冒味求见,俺们是真有好东西奉上。俺保准大人见了喜欢。”
这位大太监虽没了卵蛋,却仍喜欢充男子汉,不但奇怪地还有点胡须,声音也不象常见的太监那样阴柔,走路更是颇有龙行虎步的架势,说话也不喜欢咱家咱家的自称,喜欢象正常男人那样称俺。
“俺叫赵公廉,今年十四岁。”
这个问题不急着问。先搞清其它。若有不实,再就势一并处罚不迟。
这次是放,不是扔。不规整的巨石被滑轮铁抓又一片片吊填进沟去......
赵岳看到众人的震惊表情,撇撇嘴:盖个六七米高的实心石头台子而已,又不是住人的高楼大厦,还用精工细做?俺不懂建筑,可这点糙活真难不住俺。这城墙绝对好用。
这此事终于传到清池县崔家。等急急赶来在现场附近偷看后,那奇迹一幕深深惊动、震动了土鳖崔家。
庄主指着水泥尚透着湿气的城墙,趾高气扬道:“等水泥干透了,他娘的比石头都硬。咱这城墙和铁打的一样坚固耐用,有了它,还怕那些鸟贼寇来攻打?不怕他们来,就怕他们不来。啊哈哈——”
真是狗肚子存不了二两油。骤然有俩糟钱了,就急不可待显摆。
四人谢了起身,都严肃地站好,看样子似乎都有些紧张,却并不慌乱。
一指右边,“他是俺的府学学长权邦彦。”
汉子们从未堵的那头进去施工,或搬或吊石头等材料进去,继续按步骤来,等起高了,间隔处也封上,以无数吊具来继续施工干。
少年并不慌乱,立即恭敬地应了声,却道:“学生知道。学生还知道大人早晚会成为名垂千古的大将军。所以,俺更喜欢叫大将军。”
照这速度下去,别说不用三年,只怕一个多月就能大体完成计划目标。
见童贯虽目露奇光,却并未追问,少年又恭敬道:“现在回大人的话。”
“上水泥。把石底全铺一层。要稍厚一些。”
封建体制下的奇葩存在——赵庄,在这时候发挥出类似社会主义的最大优越性,集中财力物力人力干大事,庄上的人,不论男女老少,没事的自觉自愿齐上阵,能干什么干什么,玩似的干得乐呵呵的,就连几个傻子不用果引诱,也傻笑着很积极地参与进来。结果,其城建的神速震惊了见识过的所有人。
东京,大太监童贯府。
童贯一愣,随即就乐了:将军?还大将军?这称呼新鲜。从未有人这么称呼过俺。似乎是讽刺?不过,俺怎么就听着特别顺耳特别喜欢呢?
哄然应诺中,庄主指着附近一处石头堆吩咐:“先把那堆最大又不规整的大石挨片扔进地基。听准了,俺说的是扔,不是他娘的让你下沟里一块块费力费时调整瞎耽误工夫。”
一个穿着朴素却非常干净利索的青年,两衣衫打扮不凡的半大孩子,三人应该都是学子,外加一个应是奴仆却流露豪气的中年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