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挑两百个最可靠,最骁勇善战,最不怕死,有牺牲精神的庄丁,作为骨干重点培养,准备编队保护咱们的油等生意,更要保护好主持的马叔叔的安全。”
比钱财,崔家这种数千年的名门望族底蕴有多浓厚,尽可想像。而赵庄就是个穷得掉渣的土霸王,土,名符其实,豪就几乎不沾边了。
众人听着,先是认可大赞,接着是振奋,再后就是震惊疑惑了。
赵大有略一寻思就明白过来,赶紧表态:“岳儿,只要你有好法子。爹和大家都会全力支持你。”
比人多,崔家几十万亩土地,得有多少佃户?
马大财抬头挺胸,捻须含笑,一副胸有成竹、智珠在握的诸葛亮架势。
没得比啊!也就是说外强中干的赵庄随时会有覆灭之灾。
一山难容二虎。河西的田地绝大部分是崔家的。马崔两家的田地紧密甚至是交叉相连,每年光是争水浇地,就要时不时恶斗。这是赵崔矛盾冲突仇恨的根源之一,也是随时会爆发的赵庄最大隐患危机。
一提崔家,众人的脸色就难看了,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赵岳,满怀期待。赵岳不负众望,至少在嘴上是。
“以后咱们的珍奇昂贵商品海了去了。大宋又有的是人傻钱多不差钱的。一管牙膏咱得卖几十两银子。一块一尺见方的精品玻璃镜子就能卖千两,甚至万两银子,诸如此类,加上有的是高明销售手段,可谓金银财宝滚滚而来。这样的暴利独家买卖,没官府背景,再没有强力护卫,怎么做得成?”
“俺是不是说太多太夸张了?”
怎么越听越感觉味道不对啊?这不是造反的节奏吗?小家伙到底想干吗?莫非要度过难关,想在十几年后在汹涌的野人潮中保住命,必须这么做,甚至必须得造反........
一个个神情变得凝重,甚至是沉重起来。
作为主导者、领导者,庄主赵大有不好意思自吹自赞。管家、赵信赵越他们就可以意气风发地得瑟了。
咳嗽了几声,打断了热闹的自吹自擂,赵岳扫视明显没吹够的赵信赵越,笑呵呵道:“有奶奶们坐镇。我爹和马叔领导有方。大家齐心协力。赵庄确实有优势。要做的是,继续把这种优势扩大了。”
管家:“虽说咱庄的土地八成在河东,隔着东河,来往主要靠船,不是很方便,可东边南有山阻,剩下三边被河海一隔,几乎是个封闭地,又只有钱、吴、张三家大户,张家还是咱夫人的娘家,河东危难时还得指望咱家出兵相助,钱吴两家还敢有脾气?
这里面有问题。不会那么简单。一定有什么原因,甚至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存在。
“这个冬天要把穷困帽子甩掉。明年有太多事要做。”
剩下的零零散散几十个村落,多的百八户,小的只三五户,那也叫村庄?所以东河到海也是咱家说了算。东、北两边的野林子就是咱家的狩猎场木材地,只是咱大方,让东河那边的人随便去。”
目光一凝,露出一股狠劲,“扩大到别说崔家,就是上万辽寇来攻,也让他有来无回全军覆没。”
他奶声奶气的声音轻飘飘的,听在众人耳中却如同惊天动地的炸雷。
赵岳笑笑道:“那自然最好。不然,就凭连走都不能的孩儿,再有能耐,又济得甚事?”
两河间的地还不是咱们说了算,这句霸气四溢的话正挠到众人的痒处,屋里的气氛一时间更高涨。
“崔家?敢侵咱们的地,伤咱们的人,威胁咱们的生存?哼,定要连根拔起,彻底铲除。要从现在起就攒把劲,必须集合大家全力以赴。”
赵越:“那是。咱赵庄东、北临海,北边就没人争。南边那几个小破村落得看咱们眼色吃饭,靠咱们保护活命。能存在至今,那是庄主厚道,不稀得要他们那点地,否则他们早屁颠颠投来。”
看来老天待俺还不是太残酷,俺这一方豪强的少爷还有当头。
这一刻,赵庄终于露出封建大地主家凶横霸道的一面,嚣张豪强气焰冲天。赵岳来这个世界三月了,今天终于看到了早应该看到的本质事实。
这可是屁民如牛羊蝼蚁的封建专制社会,真当官员不吃人?官绅勾结,弄不了一个穷庄子?
只是,你们怎么不提河西呢?
“要加强他们武艺,也要教他们识字。字都不识,以后怎么当将军?就算做护卫主管,生意铺大了,天各一方主事,难道马叔或庄里传来秘信,还要请别人帮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