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和周二刚要走,就听张倚春恼怒喝道:“都他玛给我站住。”
“站住。老钱,还有你们,你们敢不听我的?莫非你们想赶出张家庄,当乞丐流浪汉?”张倚春怒喝着,还不忘掩饰哄骗:“老钱,你莫非真老糊涂了?看不出我姐这是在赌气?今天我姐若真离开了赵家,办什么合离,翻了脸,她就真回不了赵家,一生幸福就没了。”
强忍悲痛,张氏轻声道:“别在此丢人现眼,钱伯,赶紧去。”
“呵呵”
老管家和周二点头,立即再次离开。周大则阴森森盯着张倚春的脖子,握紧了刀柄。
周二却被忽悠了,脚步一顿,但看老管家不停,大小姐也没二话,又赶紧奔向后院。
看着张倚春扭曲的俊脸,和盯着下人的凶恶眼神,连赵明月和小豆芽也看出张倚春其心恐怕不善。张氏和赵岳娘俩总算基本确定了可怕的事实。张氏本已疲惫脆弱的心再遭重创,眼前发黑,身子不禁一晃,差点儿把赵岳扔地上。吓得老管家和周大周二一声惊叫。
张氏仍不能确定什么,只能向老管家挥手,“赶快去。”
冷冷盯着老管家,张倚春狠声道:“搞清楚了,我才是张庄庄主。”
大小姐是千里挑一的美人。少庄主长得也,用读书人的话怎么说来着,是那什么玉树临风。这小子长得迎人,还生了一副巧嘴,哄得老太公老夫人瞎开心,老两口看这个儿子什么都顺眼什么都是最出挑的。更能勾引得大姑娘小媳妇,让这小子自鸣得意,心气极高,觉得谁也比不上他,不知耍了多少二虎,做了多少蠢事烂事。他要不是张庄少主,赵庄的小舅子,早不知被那些坏了婆娘闺女清白的汉子打死多少回。就这,偏心的老夫人还觉得这是宝贝儿子有本事,让这小子越发不知天高地厚地任性胡为。
在这乌龟世界,老子想保命,想继续科研事业,注定走造反的路,不趁着年幼被忽视,就此好好观察一下,我怎么知道哪个人是可靠能用的,哪个又是披着人皮的畜生、暗藏身边的祸根呢。没学过商业,但起码的风险控制,老子还是知道的.......
可惜,老管家理都不理他,一边急走,一边厌恶地想着:我也是倒霉,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庄主,长得人模狗样,人见人爱,骨子里却真是个草包禽兽。明明是个无知无识的蠢蛋,还自觉了不起,大事干不了,小事不愿干,平生唯好酒好色好赌,一顿不喝馋得慌,一天不色痒得慌,一天不赌难受得慌,正经挣不来钱,当流氓地痞骗子弄钱又没那个胆子。空有一副好皮囊的废物。不,不仅仅是个废物。
怀着这种愤恨怨念,老管家自然听张氏的,该干吗干吗。
若说少庄主那时还小,不懂事,那,大了呢?
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顶着天塌压力,费了无数周折,费了无数人力物力,幸亏当时的高阳路安抚使算是个好官,怕闹起民变,最后才摆平了这场大祸,保住了张家财产。
这些还不算什么。
老管家和周二闻声停身。
好在张氏立马想到自己还抱着小儿子,赶紧打起精神,抱紧赵岳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