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戟绽放神华,杀机不显半点,又急又快的划过余下妇人的脖颈,雪白的肌肤突兀染上血色,鲜明的对比有异样的美感。
说着她就从腰间抽出软剑,运转血气劈向阿丑,一点都没有留情,看来确实是生了杀机,怀着怒气。
然而她却出手了,在阿丑击杀恶鬼的时候,她躲起来无有半分助力,这时候却又跳出来责难,还想将阿丑押回所谓的衙门。
转眼又有几个妇人冲向旁侧的林木,或秀丽、或迤逦的素颜在林木上绽放,殷红若桃的血迹淌下,艳丽的刺眼。
“就算她们该死,也要送交衙门,由朝廷判决,岂能如你这般擅自杀戮。”本来或娇蛮、或妩媚的女子这时候却满脸正气,像极了朝堂上喝问的大儒。
离原先的那座墓远远的,作恶的人还是同作恶的人埋在一处,这才清净。
愈说愈多,阿丑却感觉不对头,忽然顿了下来,怒吼一声:“于你解释真是麻烦,就一句话,该死之人,杀便杀了,何须多言。”
“对于有些人来说,活着才是痛苦,让她们去吧!况且她们自己不走,我也会送她们走的。”阿丑眼睛一瞥萧红衣,冷冷道。
阿丑有些不耐烦,为了不再烦恼,只好解释道:“不管无辜与否,做了孽就要还的,这里躺着的每一个人都不是无辜,下岸村后面的荒林里躺满尸骨,那都是她们造的孽。”|
说完萧红衣拂袖便走,方向不再是下岸村,而是自顾自的走了,想来她的身份也是不一般。
“狗贼,你早不来晚不来,如今才来。已经晚了、晚了,如今还要杀我等这些小妇人,不嫌做的太过了吗?晚间做梦不怕做恶梦吗?”
阿丑冷冷看着,却也不阻拦。对于这些妇人而言,或许死去才是最好的归宿,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正视自己所犯下的罪孽,并且心无挂碍。
破坏这份美感的恰是妇人本身,怨憎的眸子煞白,无有半点死人的解脱,不曾有半点悔悟。
“那你为何眼睁睁看着这些妇人饱受苦难,而无有半点动作。”阿丑从萧红衣的言语之中发现了漏洞之后,怒喝道。
而后他为了防止萧红衣坏事,一道神华将她禁锢住,不顾那双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的桃眼。
只是喝问道:“这些人本来也是无辜,你何必将她们一齐杀了?”桃眼瞪得大大的,直视着阿丑,像是要从阿丑身上瞧出答案来。
阿丑停了一会,就不在意了,自顾自走到那些自尽而死的妇人身畔,手中长戟绽放神华,往林子里一劈,炸出几个大坑。
当恶人也是需要天赋的,或许这些妇人在恶人窟里的时候,能够自欺欺人,但是这时候通过孽镜回顾起自己做过的恶孽,悔恨沁满心头。
萧红衣本来摇头晃脑的有点晕乎,听到这最后一句话,恍然大悟道:“说白了,就是你不顾王法,擅自杀人,还找这些理由作甚。世间当杀之人不知几何,凭你杀得光吗?最后还不是要凭借王法戒律,才能有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