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道:“冯大哥他人呢?”
方龙神使鬼差的挤了进去,掏出十两银子塞给那小女孩:“小妹妹,我这只有十两银子,你快拿去。不过你不用跟我走,自己快回去吧。”
曾大宝一听,顿时慌了。
大伙见没有好戏可看,也就散开了。
这时,一个声音插进来:“姓李的,你骂谁穷鬼啊?”
听得丈夫这么一说,罗夫人也不好多说。当天夜里,夫妇二人又喜又忧,一夜未眠。
来人说道:“我愿出二十两,你要跟我争吗?”
方龙早前害她损失了玉簪,却是过意不去。想到自己尚有十多两私己,就寻思去给她买上一两支凤钗和玉簪补上。
路过京华街时,前面围堵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群。方龙靠近一看,却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子,正跪在地上,胸前挂个牌子:“卖身救母,自愿为婢”,下面是“纹银十两”。
围观众人哈哈大笑起来,那苏公子看到方龙似乎年纪不大,虽然穿着很普通,但是长得还是很结实,令他害怕的却是对方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嘴上骂了句“真是疯子!”,说罢讪讪走开了。
罗盈盈很是奇怪。心想,你给我买礼物我应该开心才对,我为什么要哭?
罗盈盈不施粉黛,亦无珠钗玉簪等,穿着朴素无华,但其本人本来就容颜天生丽质,依然是风姿不减。她虽是口中称方龙为夫君,但实质上自己是云英未嫁的黄闺女,因此并没有盘妇人结。
“这小子还不是仗着他姐夫有权有势?”
“你真的不哭?”方龙狡黠地问道。
罗盈盈一见,先是用手捂住嘴呆住了,然后果然发疯般扑到方龙的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姓苏的泼口大骂:“他娘的,你要十两,老子给到二十两了你还不走?”
“夫人有所不知,现已是乱世,从文既不能保国,也不足以卫家!所以我才让经儿和钢儿习武!我罗家财富足够百年也足能支撑。只是,谁又能保得住呢?”
“好!我且问你,是谁人让你来当兵的?”
“哦,你知不知道你是要留下当兵的?”
罗夫人还是担心:“整天打打杀杀,如何会是好事?”
“吴贼手下近二百人,他能派重兵把守进城与通往雷州之路,为何独独漏了通往邕州之路?就算一日之内不见盈儿踪影,次日吴贼大可派骑兵沿途追杀!看来吴贼并不想赶尽杀绝与罗家为敌!只是想要令我罗家声誉扫尽,让你兄弟二人不妨碍他。此人计谋之深,不可不防啊!”
罗天坤寻思,应该是由于两个人逃亡之中都不识路,过了陆屋镇不远,就阴差阳错的改为往西边走,因此跑到了钦州府去了。反正钦州府比起邕州府离廉州镇还要近一些,更好。
罗钢说道:“此人我已带在门外候着,只是他口风甚紧,我硬是套不出半句!只担心会惹了与盈盈一起的人,所以不敢对他动刑。”
旁人起哄:“这个李龟公,买个丫头也要讨价还价!”
曾大宝闻言大喜:如此一来,他们也无法追查到方公子了。
罗天坤先是让夫人辨认发簪,确认是女儿的无疑,再捧着信认真的看了好几遍,然后把它递给刚刚赶来的罗经。罗经两兄弟分别浏览了那封信,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罗天坤跑进去安慰她,那傻小子已经说了“买房,刚迁居”,就凭这两点,只要夫人愿意,随时到钦州府里一打听就可以找到女儿。罗夫人一听,更是哭得大声,那是开心害的。
罗天坤踱着方步,对罗经二人说:“照信中此人所说,盈儿当日确为清风营吴贼所掳,并被挟迫逼嫁与贼人来毁我罗家声誉。幸得此人所救,而且经儿之前所说的死亡的众匪均是此人为了保护盈儿所杀!只是奇怪的是这些匪徒均与清风营无关。如此看来,他们逃亡应该是吴贼有意将他们引向邕州方向的。”
方龙站直了身躯,冷冷说道:“我钱多啊,愿意给别人钱也不行吗?”
……
“你还不知道那小子偏爱搞小女孩啊?听说他家里供他玩乐的小女孩,都有十几个了。”
苏公子一听大怒,骂道:“哪来的野小子,敢跟本公子争人?”
围观的人纷纷摇头,有的叹息,有的低声嘀咕:“又一小丫头要遭殃了。”
方龙从怀里掏出那两件头饰递给罗盈盈。罗盈盈一看,虽然做工精美但也只是平常小家碧玉所戴的。
“我只负责送信,其他一概不知!”他心里偷笑,方公子最就知道你们会吓唬我的,这招不管用!
方龙一看那封信,脸上露出了笑容。
罗天坤自是察颜观色的高手,见此小子有所松动:“这样吧,你可以省去名字、地址,再将你所知告诉老夫,老夫保你一年半载之后升为队长,如何?”
其实让他不由自主感动害怕的是方龙不自不觉中透露出来的杀气。
“是……”曾大宝刚想说,突然想到这样一来不就泄露了方公子的行踪?
罗天坤点点头:“与盈儿一起的不知是哪家公子,但是我看来也是能文能武之人,当我罗某人的女婿却也不见得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