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龙摇了摇头,他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想了想,他吟了一首诗:
方龙解释说:“你放心,我答应过你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的。也许店主这马来路不明,想快点脱手吧?只是害得你没有肉干巴吃了,想起来我都有点不情愿呢,便宜了他。”
这小镇名叫陆屋。镇子很小,整个陆屋镇仅有两条街道,均是南北走向,它也是一个小小的咽喉之地,往来客人不算少,此处还有不少特色小吃。
“肉干巴!”
“哎,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营里?不然我何苦如此奔波?”
罗盈盈心想:莫非这郑同会看相,算准我夫君他日必能飞黄腾达嘛?
因为他怕她东问西问的。再说了,自己就那么稀里糊涂的杀了几个人,不管怎么个情形之下,也不管对方是什么歹徒,总之都不见得是光彩的事。
“那就抓紧时间,今晚在这里休息,明日辰时出发!还有三日,回到营里,老夫再为你们请功!”
方龙说道:“盈盈,你忘记了早上郑同最后说的话?其他他为了让我日后好关照他,事先资助了我一两银子。这是他去赌庄赢的。”
不过,这打猎一事,本来就不在她的计划之内,没打着就没打着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罗盈盈见他如此关心体贴,倒也难为情起来。她突然担心方龙误会,忙解释说:“夫君,我不是怕累。而是担心我们路上危险担心贼人追赶,又缺银两的。我们经过两个小镇,当铺师傅他们又不识货,我这上等和田玉镯子,才开一两银子!如是到了邕州城里的当铺,他们师傅识货,起码换得五十两呢!这么吃亏给他,以后我们就没钱经商了。还要租店铺、买家什、生意本金……”
虽然她自己不会骑,但是有方龙抱着,虽然有点难为情,但又特别享受。
罗盈盈见他沉默许久,幽幽地问:“夫君,如果让您现在衣食无忧,您最想做什么?”
流年未肯付东流
她也不好再追问了。自幼她受到的教育,就是男人之事不可过问得太多,她也由得他自作主张了。
“何为肉干巴?”
罗盈盈见他说得挺有道理,便按他的吩咐把门窗锁好,静等他回来。
就在进入镇子之前,她放慢脚步,偷偷用余光打量着方龙。这个莫名其妙成了自己夫君的男孩,长得比较匀称,约有五尺身高,既无世家子弟那种骄横,也无农家寒门子弟的拘谨,无仕子之迂腐,亦无武夫之粗俗,也看不出身上有任何贼人的匪气,鼻高眼大,倒是很精神、耐看。身居贼窝,却又能吟唱诗词。加之一路上他细心又体贴,全无做作之嫌。
“你别急,我没事。我这不是想把野猪给你换肉干巴吗,不巧那店主制好的干巴昨日全卖光了。他们又想要我的野猪,想来想去,就决定拿两匹马跟我换了。”
罗盈盈小孩子天性犯了,一见到他,又开心又期盼,着急地问:“打到了吗?打到了什么?有没有打到野猪?”
白云乡里有温柔
大路的另一头,贾秀才正在疯狂的逃命。本来一路上好好的,眼看离合浦郡越来越近了,谁能料到刚出陆屋镇,竟然遇到绊马绳。
卯时,他轻轻叫醒罗盈盈,说自己要出去一趟,让她把门锁好。到了辰时就做好动身的准备,自己过了辰时会准时回来的。
方龙安抚她:“放心,不要换了。如果没了银两时,我再去想想法子。”
两人就这么的说说走走,不知不觉的过了几个村庄。因离合浦郡越来越远,一路上又没遇到过清风营的人马,他们也不是那么的紧张和着急了。
罗盈盈担心地拉着他的手不放,他安抚她说:“我趁早出去打个猎,想办法凑点盘缠。你不是说要吃肉干吗?万一有打到头野猪的话,你这一路餐餐吃肉干巴!”
“夫君,您为何识得如此之多?能否跟盈盈说说您家乡之事?”
罗盈盈胡思乱想之际,不小心踩到了一个坑,差一点摔倒。这次龙方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搀扶住。她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脸上泛起一片红晕,不敢再看。
方龙身上多了十几两银子,却也不敢让罗盈盈知道。
虽然自己得以侥幸逃脱,但是折了两个人,而且又没了两匹马,得如何向大当家交差哦?
罗盈盈忧心地说:“夫君,我们哪来的钱啊?”
罗盈盈拉着他的手,恳切地说:“夫君,请您务必答应我一事。”
等她走出客栈时,居然有两匹大马等在门口。方龙竟然把她抱上其中一匹,然后自己也跳上去,扬鞭就走。
“夫君,这……是怎么回事?”罗盈盈又惊又喜的。
“俗话说一将功成万骨枯。人生于乱世如同浮萍,谁能左右自己的命运?只求能有立身之处,杀戮有时也在所难免的……”
画隼横江喜再游
方龙摊了摊双手,表示没了。这东西奇贵无比,他只是偷偷买了一点解馋,光那一小点费了三十文钱呢!
“是啊,您看我们这么晚才能投宿,明日一早又要赶路,都累死了。”
方龙听下面的声音知道,原来是贾秀才和两个贼兵买马正好回到陆屋镇,在旁边投宿来了。自己的事情对方尚未知晓,但是总不应该让对方发现,免得被追杀过来无法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