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瞒得好深啊。
肖天辙已经在厅堂里面等着,见罗淼进来,微微一笑,“罗小姐,我们小会议室请吧。跟我来。”
罗淼矜持地点头,“好,肖先生。”
她拿足了名媛的派头,昂首挺胸,踩着高跟鞋跟在肖天辙后面,一面偷眼扫了一圈。
大厅足足有四五百平方,装修得金碧辉煌,墙壁上挂着名人字画,一看就是真迹。
这装修风格可能是按照肖老爷子的眼光来的,字画下面的长条茶几上面摆放着一尊金色弥勒佛,后面还有两个纯金的垂髫小儿趴在地上斗蛐蛐儿。
这弥勒佛将近半米高,挺着个大肚子,拿着蒲扇,笑眯眯地看着这世间。两个小儿也有大人的巴掌那么大,那个小蛐蛐儿雕刻得惟妙惟肖,跟真的一样。
罗淼不仅咋舌。
假如是全部实心的金子,那么光这个弥勒佛大概就要卖一个小目标。
按照肖家的家业,肖老爷子这里不可能放假的金弥勒佛。
迎面放着个一米见方白色方桌,方桌上一幅台屏。罗淼识货,那幅台屏竟然是苏绣当中非常难得的异色绣。绣面是一个托着净瓶的紫衣观音。
这台屏不小,罗淼粗粗估了一个价,市面上应该卖到一百多万。
肖天辙走得很快,罗淼只来得及扫了几眼,小会议室就到了。
“罗小姐请。”
肖天辙让罗淼先进。
罗淼昂首步入。
小会议室不小,大概五十几个平方,当中摆着一圈儿真皮沙发,都是美式真皮沙发,宽大厚实,造价不菲。
罗淼半垂了眼眸,不在打量。
这肖家,她敢肯定,那些移民欧洲的豪族,没有一个比得上。
她心里暗暗高兴。
自己赌对了。
佣人送了果盘和茶水进来,肖瀚舟也跟着进来坐下,示意佣人离开。
肖天辙坐在肖瀚舟身边,把茶杯推给罗淼,“罗小姐,我这个儿子不太说话。这茶好喝,你尝尝看。”
罗淼微笑着点头,“肖先生不必客气。”
这还用说,她都跟着肖瀚舟多少年了!
肖天辙看了看沉默不语的肖瀚舟,无奈地叹气,“罗小姐,你先说说看。那孩子是怎么一会儿事?”
罗淼轻轻撩了撩头发,低声问:“沙阿姨在哪儿?”
她这么一问,肖瀚舟眼皮掀了掀。
肖天辙问:“这件事难道和沙女士有关系?沙女士知道孩子的来历?”
肖瀚舟第一次正眼看罗淼。
罗淼一阵激动,她看着肖瀚舟,“瀚舟,宝宝是怎么来的,你都忘了?”
“他是你的儿子,你怎么可以忘记宝宝?”
想打自己怀孩子的时候东躲西藏,生了宝宝后那些所谓豪门们的嘲笑和冷脸,想到罗九思的挖苦轻蔑,罗淼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
肖天辙不为所动,肖瀚舟则是一阵恶心。
宝宝。
她怎么可以玷污这个字眼。
这两个字只能溶曦和自己生的孩子才能用。
一时间,肖瀚舟突然不想和罗淼虚以为蛇了。
罗淼泪眼婆娑地看着肖瀚舟,委屈扒拉地说道:“瀚舟,你忘了……”
肖瀚舟冷冷打断她,“不好意思,罗女士,请叫我肖瀚舟。”
罗淼一滞:“……肖瀚舟,你都忘了?那一夜,你那么热情,你抱着我不松手,我不信你忘了!你骗我。”
肖天辙一愣,马上站起来,“不好意思,我回避一下。”
这方面的事情,他这个当爹的不能听。
肖天辙开门出去了。
哎嘛,难道儿子竟然不是童子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