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瀚舟的母亲。瀚舟可怜啊,从小被爷爷养大。我和你都是罪人。”
沙棠不以为然,“他可怜?从小蜜窝里长大的贵公子,他有什么可怜的?现在肖氏市值几千亿,他还可怜?”
肖天辙轻轻摇了摇头,“沙女士,我不会放你出去的,我不能让你毁了瀚舟。”
沙棠眼里冒起来希冀,“不放我出去?天辙,你要我跟你在一块?”
肖天辙嘲讽地看着沙棠,“沙女士,别做梦了。我多看你一眼都恶心得吃不下去饭。”
“来人,送沙女士走吧。”
四个人高马大的保镖走过来,一人打开车门,“沙女士,请。”
沙棠怒视肖天辙,“你要干什么?告诉你,我可是肖瀚舟的妈妈。”
肖天辙眼角的鱼尾纹动了动,似乎挑了挑眼角,“沙女士,你不是不想去国外,嫌弃国外萧条吗。”
“我给你找了个好地方,走吧。我送你一程,也算是对得起我们夫妻一场,对得起瀚舟。”
肖天辙率先上车,两个保镖架着沙棠上车,沙棠拼命挣扎,“放开我,放开。肖天辙,你要把我送到哪儿去?我可是肖瀚舟的妈妈。”
肖天辙闭了闭眼睛,“开车。”
沙棠面目狰狞,“停车,我要见肖瀚舟。”
肖天辙冷冷说道:“沙棠,别闹了。你已经闹了二十多年,你不累,我们看的人都累了。你别演了。”
“你是瀚舟的母亲,你推他下楼这件事,以为我不知道吗?在瀚舟昏迷无知觉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你满世界乱飞找男人寻欢作乐。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我守着瀚舟,我偷偷进来看他,你呢?你口口声声说是他的母亲,你可别玷污这个神圣的字眼了。”
“沙棠,你肮脏、污秽,毁了瀚舟。我岂能会让你毁了瀚舟。”
沙棠呼哧呼哧直喘气,眼里有瞬间的懦弱,却又坚硬起来,“肖天辙,你好狠的心。我到处找男人,还不是因为你抛弃了我!我也有需求,我不是尼姑……”
保镖们都很不得堵上耳朵闭上眼睛,纷纷低头研究自己的鞋尖,司机两眼盯着前方,我不听我不看我不存在……
肖天辙面如寒冰,“沙棠,住嘴。”
“堵住她的嘴。”
保镖立刻行动起来,拿了毛巾使劲塞到沙棠嘴里。
车子足足开了八九个小时,加了两次油,等沙棠下车的时候,都是第二天的黎明了。
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围墙非常高,上面还拉着电网。
简单的大楼,每间窗户边都站着穿着病号服的人。
一个个的神情怪异,有些人表情木然,呵呵傻笑,指着沙棠,“又来了一个,呵呵,又来了一个耶。”
肖天辙大步走在前面,两个大夫接待了他。
沙棠坐在大厅里面等着,有几个穿着病号服的成年人围过来,“喂,你几岁?”
“喂,新来的,我有糖果,给你吃。”
“新来的,你身上的衣裳好好看,借给我穿几天吧。”
“喂,跟我玩过家家吧。他们都不陪我玩。”
沙棠吓得缩在保镖后面,“这是哪儿?这是哪儿?”
保镖们并不开口,木头桩子一样看着沙棠。
肖天辙带着两个医生过来,最后看了沙棠一眼,“那就辛苦医生了。”
医生点头,肖天辙礼貌地点头,“那么我们就回去了,再见。”
肖天辙走了。
沙棠瞬间明白,肖天辙要把自己关在这里。
这是精神病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