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牛阑珊说:“原想让你和我一起跑外围的,可是你现在这样……”
独自在宿舍里睡了醒醒了睡的两天之后,冯喆去了趟岭南省城,他回到了八里铺月月巷,可是这里如今已经到处是参差不齐的建筑物半成品,有些地方还完全只是挖了偌大的坑,平了地基,还没有开始建设,高的高凹的凹,一副世界末日遭受核弹洗劫的模样,往日熟悉无比的街道早已经面目全非。
冯喆说了不用,牛阑珊就走,冯喆将她送到门前,牛阑珊说别出来了,拉上门离开了。
尚静手里提着的东西已经完全的被扔在地上,一些食物和衣服散落滚了一地,被行人和那几个凶悍的女人践踏着,尚静伸手不停的反抗,可是很难保护自己。
冯喆看看手里的手机,希望它能忽然的响起,里面最好传出来的是杨凌的声音,但这只是一种臆想。
“处长,阿嚏!”
对面的尚静忽然叫了一声,紧接着就是一阵的吵闹,冯喆看过去,只见几个高矮胖瘦不一的女人将尚静围在中间,嘴里不停的骂着“小**”“破鞋”之类的话,伸手不停的在撕扯尚静的衣服,挠她的脸。
拥挤的人越来越多,可是没一个人上去阻挡,更有人指指点点的说着小三可耻、打死这个不要脸的之类的话,冯喆终于忍耐不住,冲了进去。
“做小三很过瘾吗?**的,你这小逼养的!”
冯喆诧异说:“处长别考虑我,这事处长操心那么久,前前后后的,再说市里的指示很明确,时间紧张,不好耽误的,处长应该以工作为重,我在家里,也一样的,是工作需要。”
有个女人一把抓住了尚静的头发,拉着将尚静拖在地上,另外几个女人不停的用手拧着尚静的脸和身体,还不断的扯着她的衣服,用脚揣着尚静的身体,尚静很快的就有些衣不蔽体,嘴里大声的尖叫着,可是没有具体的语句。
“处长的关心,我感同身受,但是不能因为我就耽搁了处里的大事,真是不好意思。”
漫无目的的在大街小巷晃荡了几个小时候,天色昏暗了起来,冯喆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到了长途站的地方,看来潜意识里还是知道自己要去往哪里的,于是冯喆决定买票,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阿嚏!”冯喆又打了喷嚏,一脸的憔悴模样,牛阑珊皱眉:“可不是感冒了!我就说你天没黑就睡觉——家里有药没有?”
牛阑珊说:“是,这一段气温温差大,一早一晚的,是要注意,我就说处里的空调不得力,吕胖子还振振有词的说什么将就,这能将就吗?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是工作的机器,机器坏了,本钱没了,还怎么做事?”
布置了节日期间的值班计划,分发了福利,老干处就正式放假,冯喆一个人也没什么可准备的,机关已经人去楼空,大家都回家过年了,守着空空如也的宿舍楼,冯喆似乎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半年前替亲戚守楼的岁月,只是如今单位的宿舍楼自己不可能取房租了,就能省些心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冯喆知道自己碰到杨凌的机会是微乎其微的,他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徒劳无功的事情,可是有些事情明知是没有结果的,心里还是忍不住要去尝试一下,也许是在期待能有意外出现,或者,会有什么奇迹。
牛阑珊的原意是要和冯喆一起出去,在外面的事由多,车水马龙迎来送往的,自然比在单位里呆着要好,何况马光华的事情冯喆一开始就参与进来了,这会水到渠成,正是丰收在望收获果实的时刻,这样一来好像将冯喆排外了,再说让尚静跟着自己,牛阑珊有些顾虑。
尚静沉默着,眼神虚无缥缈的没有固定的焦点,看来没有谈话的意思,冯喆就说坚决拥护和服从处里领导的指挥,说着还咳嗽了几声,精神萎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