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皇室是不可能的了,就连寻常一些的勋贵世家怕是也会对她们拿三捏四。
尽管沈若初能够做到尽力不去在意这些,可她行走世上,却也终究不能不顾所有人的目光。
沈若初倒是看得很开。
“事已至此,我再去想也没什么办法,既然我在沈家坐享了这些年的安逸荣华,如今沈家有了污水我自然也是避不开的。但无论如何,今日世子帮我避开了一场羞辱,我还是很感谢世子。”
陆逾白无奈,道:“你放心吧,陈奇的嘴还是很严的。这件事定然不会从他口中传出来。只是纸里包不住火,你还是要做些准备。”
说话的时候,陆逾白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尽快帮沈若初解开她的身世之迷,好让她早些拜摆脱沈家,如此,即便寇氏的事传开,沈若初也可以脱离沈家独善其身。
寇氏被送回沈府的时候,沈若初也回到了沈府。
她一回去便被寇氏的人叫到了她的院子里。
此时的寇氏已然收拾停当,只有被抓花了的脸在脂粉的掩盖下隐隐还有些痕迹。也不知是怎么跟陈奇说的,回来以后竟然是一副无事人的模样。
“跪下!”
沈若初没想到寇氏见到她的第一眼,竟然就是疾言厉色的训斥。
她冷眼看着寇氏,没有动,口中问道:“敢问母亲,若初做错了什么事?”
寇氏忽然摔落了手中的茶杯。
茶杯中滚烫的茶水溅开,有一些落在了沈若
初的裙角。
好在天冷,她的衣裙都是厚厚的,才没被烫到。
沈若初没有动,只冷眼看着寇氏发疯。
“你问我你做错了什么?!”
寇氏几乎要歇斯底里了,却还顾及着不能惊动其他人而极力压低着声音,“我是你母亲!可我出了事,你竟然躲在一旁不管不顾地看笑话,你还有心肝吗?”
沈若初嘴角咧了咧,笑得十分讽刺。
“母亲,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交代下人时,让他找的可是江落雪,既然你只信得过你的‘亲生女儿’,我又何必出现,惹您不痛快呢?”
沈若初有意将“亲生女儿”四个字咬得很重,并敏锐地察觉到她说出口的一瞬间,寇氏的脸色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慌和心虚。
“你在胡说什么!我不过是觉得你平日里事多不常在府中才让人去叫落雪的。既然她不在,你也去了。为何却没有走上前去扶我,而是躲在人群里看起了热闹?”
沈若初怒极反笑。
“母亲要我去领你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去了会遭遇什么?侯夫人曾经在我这儿被下过面子,倘若今日我出现在那里,你认为她会放过这个报复我的好机会吗?届时我陪您一起跪着,您才能满意是吗?”
寇氏噎了一下,却又很快立即强硬起来,梗着脖子道:“别说事不至此,即便真是如此,我辛苦怀胎十月,养你十余载,要你陪我跪一下又有什么不行的!不过
就是你没良心罢了,别在我这里狡辩找借口!”
倘若不是沈若初向来体面,此刻的她只怕就要发作了。
损人不利己,哪怕是自己的脸面挽不回了,也要拉着她一起颜面尽失才满意。
不是自己亲生的,就真的连陌生人都不如,硬生生当做仇人一般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