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逾白也纵身跃上了马背,对沈若初笑道:“回去吧,若是思念,可以写信。安京与桂西之间信件一来一往也不过数日,赶在回来之前还能收到。”
沈若初脸“腾”地红了,“你胡说什么?谁会思念你?”
陆逾白大笑起来。
“我也没说是我啊,我说的是那位小兄弟……你这么说,该不会真的是思念……”
沈若初见他还想说下去,便猛地抬手,在陆逾白的马屁股上狠拍了一下。
马受了惊自然撒腿就跑,险些让没有丝毫准备的陆逾白摔下马来,若他没有这身功夫顶着的话。
“若初姑娘好狠的心啊!”
看着他略显狼狈调整好姿势纵马狂奔而去的背影, 听着他犹然不忘死鸭子嘴硬消散在风中的声音,沈若初脸上的笑意久久没有散去。
一转眼,她看到知秋略显失落的模样,脸上的笑意也收了起来。
“知道我
今日为什么带你来吗?”
沈若初问道。
知秋先是摇了摇头,后又点了点头。
“奴婢知道小姐带我来,是想送送阿斯尔而已,可您不该让我来,他的心里并没有我。我来与不来,都没有什么关系。”
她说话时,眼睛始终低垂着,似乎不敢抬头。
沈若初无奈地摇了摇头,伸出手指又是娇嗔又是怜爱地在她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你呀,平时挺聪明的姑娘,怎么一到自己身上就傻了呢?”
知秋是真的糊涂了。
“你还看不出来吗,阿斯尔他的心里早就有你了!”
知秋瞪大了眼睛,连连摇头。
“小姐,您在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阿斯尔他明明……”
心里只有你。
可这话她觉得说出来似乎是对沈若初的一种冒犯,于是便没有把话说完。
沈若初上了马车,才又怒其不争地瞪了知秋一眼。
“你没有发现,现在他每次来,几乎都是你在我房里的时候?惜夏在的时候,他可是很少进来的。”
这个知秋自然不知道。
就在前几日,阿斯尔还因为要对她保密的缘故,有意地示意她回避。
“他那是为了保护你!”
知秋和沈若初还不一样。
沈若初背靠沈府,得了皇上御赐的令牌,又有皇子、公主、王府世子及宣国公千金这样的朋友,有的是可以保护她的倚仗。
可知秋不同。
有些秘密于她而言就是一道催命符,所以她知道得越少,才越安全。
知秋还是
有些不敢相信,却终归心里有几分甜滋滋的,眼底的笑意也多了起来。
只是这甜意并没有能够持续多久。
马车还没走到沈府所在的巷子便被堵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