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捂着鼻子后退,却忽然被一剑贯穿,看着露出自己胸口的剑,他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明明都已经快要……成功了。
黑衣人倒地后,露出了他身后的陆逾白。
陆逾白拔出了剑,下意识地走到沈若初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
似乎发现她没有受伤,他才松了一口气。
沈若初顾不上理他,第一时间扶着倒在地上的孔妈妈坐了起来。
而阿斯尔在将最后一名黑衣人一剑封喉之后,大步走到了知秋面前。
“你没事吧?”
知秋愣愣地看了看他,机械摇了摇头,似乎还没从方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却又很快转身来到了正被沈若初扶起的孔妈妈身边。
孔妈妈背上全是鲜血,几人张罗着将她扶到车上,沈若初和知秋跟着上了车。
知秋为她检查伤口的间歇,沈若初一直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你怎么能这么不将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你若是真出了事
,银翘怎么办?”
沈若初双眼通红,强忍着眼泪。
孔妈妈虚弱笑笑。
“小姐,银翘还有小姐,我...我很放心。今日之事,是因峥儿而起,倘若,倘若小姐你们真出了点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所以...”
沈若初制止了她,“你别说话了,先让知秋给你治疗。”
可她看得出来,孔妈妈的脸色在急剧变化着,一忽儿功夫便血色尽失。
知秋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在孔妈妈背后对着沈若初微微摇了摇头,眸中也有隐隐泪光。
沈若初心里一沉。
“小姐,别忙活了,我还有几句话想跟你说,不然,就算是到了地下,我也...不会安息的。”
孔妈妈似乎也能察觉自己体内生命力的不断流失,因此急于要交代清楚一些事。
沈若初以为她要说银翘的归宿,便对她道:“你好好休息,等回到安京我就让人接银翘回来,让她日日孝顺你,到了出嫁的年纪,咱们一同给她找个好人家...”
说着沈若初忽然鼻头发酸,说不下去了。
孔妈妈费力抬手,没让她再说下去。
“我,我并不担心银翘,我知道小姐你定会善待于她的。我想说的,是你的事。”
沈若初一愣,她的事?
“你出生之后便一直是我带着了,从你生下来的第一天,稳婆把你交给我,我就开始奶着你了。”
回忆起沈若初年幼的事,孔妈妈似乎忽然之间精神好了一些。
“可
能我说这句话有些僭越了,可在我心中,你就像是我自己的女儿一样...”孔妈妈回忆起婴孩时的沈若初,露出了笑意。
沈若初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来。
“我自然是知道的,你在我心里,也是我最亲最亲的人。”
甚至比母亲还要亲。
“可,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孔妈妈的声音急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