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对站在眼前的沈若初又多了一份不一样的感觉。
这个姑娘倒是聪明得很,难怪皇上那次自见了她之后便赞不绝口。
“石榴,你带沈姑娘到凤仪宫去,将本宫那件紫罗兰滚雪细纱的罗衣拿给沈姑娘换上。”
跟在皇后身后的宫女恭敬答应一声,正要离去,皇后又吩咐道:“还有本宫妆台上那支点翠凤凰展翅步摇也一并拿给沈姑娘戴上。”
皇后身旁的大宫女一惊,道:“娘娘,那可是皇上给您的,您平日里都舍不得戴呢……”
皇后冷眼扫过去,那宫女便再也不敢说话了。
沈若初十分意外,陆晚也惊喜地拉了拉沈若初的衣袖,示意她谢恩。
沈若初行过礼谢过恩之后,便跟在那叫做石榴的宫女身后朝着凤仪宫去了,陆晚则跟在皇后的身边随她一道进了宴会的大殿。
沈若初换好衣服,又被宫女帮着插上了那支凤凰展翅的金色步摇,整个人瞬间便散发出了一层耀目的光芒。
好在她出门前,碧荷为她画的妆容极尽柔和乖巧,否则她浑身的气势散发开来,只怕今日在这殿上便要招来不少嫉恨或忌惮的目光了。
回到殿里的时候,沈若初一落座便察觉到有一双眼睛钉在自己身上。
她不用抬头也清楚是瑾妃的。
瑾妃见她换了一身衣服,头上还插着那支皇后十分珍视的步摇,便知今日的算盘是落了空。
不仅如此,只怕她自己的那点心思也已经被
皇后看透了。
故而她哪里还有心思饮酒笑谈,整场宴会都是心神不宁的,连皇后叫了她几声都没有听见。
还是离她最近的祥妃拉了拉她,她才回过神来。
“瑾妃,你今日魂不守舍的,可是有什么心事?”
瑾妃忙陪笑道:“皇后娘娘恕罪,臣妾只是今日有些乏累了,想着向娘娘告个罪,请娘娘允准臣妾先告退,回宫休息呢!”
明知自己得罪了皇后,她可不愿意继续留在这里,当明晃晃的活靶子。
谁知道皇后会不会突然向她发难?
皇后看了瑾妃片刻,忽然开口道:“妹妹近来乏累,可是因为宝珠在外面惹出祸端的事?”
瑾妃一惊,下意识看向陆曼。
她又惹出了什么事?
不料陆曼也是一头雾水地回看向她。
天地良心,她最近也就出了那么一趟宫,可她真没惹事啊,不过是派人去查阿斯尔顺便自己去看了场戏而已。
“皇后娘娘明鉴,宝珠近来循规蹈矩,未曾有过逾矩之事,臣妾实在不知,娘娘此话从何说起?”
陆曼也是当即起身跪在了皇后面前道:“娘娘,儿臣冤枉啊。”
此刻大厅内一片寂静,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向来秉承着六宫之内相安无事便可原则的皇后为何会忽然对瑾妃发难?
皇后冷笑一声。
“冤枉?今春正月,你出宫赏灯时因一盏花灯争抢不过便让人打伤了那买灯的姑娘,掀了那卖灯小范的摊子,可有此
事?三月你外出踏青,在城外被稚童的风筝砸到,恼怒之下你叫人将那才六七岁的孩童扔去河中,因其父母护子心切之下顶撞了你,你让人将其父亲打成重伤;前不久,你在城外看中一片花田欲以极低价格收为己有,花农不肯,你便以大不敬之罪将花农投入狱中,那花农本就年迈不久之后便病死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