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值不得。现在好像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了呢！

安然的闭上眼睛，倒下的那一刻，严斯的嘴角微微扬起，将自己的笑容留在了最后一刻。

从他身体里流出的鲜血，还在不断侵入大地。

鲜红变成了暗红，让人难受的尸气也随之冲天而起。

这股尸气散开后，原本已经离开金三城的殷素，又皱着眉头转了身，只不过她没能赶过来，因为之前拦住她的魏家家主，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在她的身后。

“殷素，我们做笔交易吧，你不要再插手魏秦两家的宿命，我魏家收集的所有灵晶都给你，怎么样？”

“我拒绝。”

“那你可得想好了，魏家养了一只异兽，吃了兽的心脏可以忘记特定时间的记忆，以你的能力总有一天能够复活你身后的这位，如果魏家告诉零族大长老，他就是零族失踪的族长，你猜情况会如何？”

“无所谓。”殷素清冷的回应。

她相信造化，造化已经不止一次愚弄她，她和恶灵的结局会如何，她根本没有想过，她唯一期待的只是看到他恢复以前的样子。

不管会成为敌人，还是成为她心心念念的那种关系，比起让别人威胁，她唯一的执念就只剩那个人的一句话。

“既然你不愿做交易，那就只好接受我的挑战了，只要你帮助秦家任何人，我都会率领魏家进攻无垢城。”

比起交易，这个明面上的威胁更有效。

殷素背对着他站了良久，始终没有抬起脚朝秦影那里赶。

她可以不奢求那个人最后记得，因为她知道他有自己的选择，可是作为无垢城的一员，她还做不到旁若无睹。

好半响后，她到底还是做出了保证：“我不会插手。”

“很好，我祝愿你和你这位终成眷属。”魏家家主拱了拱手，便满意的笑着离开了。

殷素从不违背自己的保证，本来就没奢望有人会来帮忙，秦影和女孩下意识的朝尸气最明显的方向走去，她们想尽快切断源头。

小伙追上她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最后想想，还是给秦林打了个电话。

听说金三城还没被他彻底消灭的干尸，又被严斯唤醒了，刚刚听诸葛纹说完监狱墙壁下的情况，秦林差点没吼给小伙听：“一定要阻止它们，我马上就赶过来。”

“小影已经去找源头了，我劝你动作快点，你来之前，我会保证她的安全。”

“你……”

“赌上我的性命。”以为秦林不相信，小伙低声做出了保证。

和殷素一样，他也是个绝不违背自己诺言的人，他说过要护着秦影，哪怕要赌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他没有再听秦林的回应，知道秦林会赶过来，他就有了目标，现在他的任务就是在这个曾经被黄金照亮的鲜血之地，好好保护那个尚且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