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如何了?”
闻澜之快走几步接过南星手里的伞,道:“精神看着还不错,只是一直没有醒。”
闻澜之的语气中带着不可避免的担忧。
明邵亦是如此:“劳烦江御医多多照看。”
江篱受宠若惊:“殿下放心,臣自当竭尽全力。”
明邵嗯了一声,目光从南星身上转了一圈却什么都没说,和几人一起离开了。
在太子府门口与明邵分别。
谢清月与南星道:“待会派人去大慧寺看看,不觉在不在寺里。”
不觉就是给谢清月下暗术的人。
“是。”南星应了一声,看着闻澜之和谢清月上了马车,自己跟着坐了上去。
闻澜之:“你怀疑太子此番出事是因为被下了暗术。”
谢清月点头:“不然很难解释他的一番作为。”
谢清月想到闻澜之知道的不算全面,便将姜阅与她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闻澜之听完同谢清月想的一样,此事必然和奇利国暗术脱不了干系。
谢清月:“不过,我总觉得殿下昏迷的事也不简单。”
“太子出门必有随侍跟随,一般人很难近身,我倒是觉得是不觉的可能性很小。”闻澜之握着谢清月的手轻轻地捏着。
谢清月神色难辨:“那就麻烦了。”
不是不觉,那就说明大晟还有其他会这种暗术的人,而这个人与太子接触并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很麻烦。
越往深里挖,越觉得奇利国所图甚大,他们在大晟藏得这么深,一朝出现定有所图,到底图什么呢。
图大晟内乱?乱又如何?只要北疆不破,奇利国永远无法更进一步。
所以他们第一步,先杀戚从戎,出于私怨也好,国利也罢,戚从戎必死;
之后不该搅弄朝堂在北疆军继承人的身上打主意吗?为什么要杀太子?
谢清月想不明白。
闻澜之将谢清月送回谢府后没有进去,他得去派人查太子的事情,全依着刑部的人他不放心。
南星去吩咐人上大慧寺一趟,打的给梅书送银子的名号。
如今天气炎热多发些银钱,工匠们干起活来更有劲儿头。
使的人是武侯派给谢清月的人手。
回来时见谢清月没有进屋,就坐在树下的秋千上出神。
南星没过去打扰,进门处这里种了一棵桂花树,她就立在树下静静地看着。
她也意识到由吴谦引发的事情如今有多大,若是她那时候没有遇上谢清月,谢清月这时候自是不必因为这些伤脑筋。
但她又想,若是前期没有这些事情,没有照着这个发展来,那小侯爷出事的时候还能撞上吗?是不是等发现的时候小侯爷已经没了?一切与如今不一样,事情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吗?
不一定。
何况哪有那么多若是,如果呢。
南星从奇怪的圈子里走出来,正要迈开脚步过去,外面凌乱的脚步声响起,她回头看,是她派出去的人。
这人气喘吁吁,脸色发白豆大的汗珠落下,见到人立刻低声道:“南姑娘,我们刚才出城去大慧寺,路上碰到了黄粱,他让将这个交给二姑娘。”
南星忽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接过那人手里的手帕,摊开看血淋淋的邓字歪歪斜斜的映入眼帘,南星手一抖险些拿不住。
“黄粱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