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一眼看了过去,怒气不减:“贤妃娘娘的意思是本侯不该追究,阿戎的命不过是一条命,比不得姜府与武侯府的关系?”
贤妃忙道:“侯爷言重……”
姜二:“侯爷,此事姜府难辞其咎,姜廷亦是如此,姜廷自愿前来,只愿侯爷看在他与小侯爷多年的兄弟之情上饶他一条性命。”
陛下也帮着说话:“是啊,朕记得阿戎和姜廷的关系最好,阿戎泉下有知也不想看到你对姜廷如此。”
武侯错开眼神不说话,显然也在挣扎。
姜二准备继续游说,得了消息的良妃走了进来。
“参见陛下。”
陛下起身将人接起来,心疼的道:“怎么脸色这般不好看。”
良妃是会阴阳的,她道:“臣妾弟弟没了,自然不如贤妃娘娘满面红光。”
贤妃:“……”
谁满面红光了?她昨晚一夜没睡好吗?
但现在是她姜府理亏,便不与良妃多言,否则早就呛起来了。
陛下带着良妃坐下,自己才再次落座。
姜二的话被打断,又见良妃来者不善亦不敢再开口。
陛下见状只得自己上了。
“侯爷觉得如何啊?”
良妃平日里便不是忍气吞声的主,自己占了理连陛下都能怼,这会一看陛下就是来当说客的,她可不能让父亲吃了亏。
“陛下说的什么怎么样?父亲年迈怕是脑子不清楚了,不如说与臣妾听听?”
陛下:“…
…”
武侯:“……”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中看到了细微的无奈。
武侯本来想为难为难然后勉为其难的把这事揭过去,毕竟陛下亲自下场,他得给面子,可如今良妃来了,她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亲弟弟死在了姜府人的手上,即便清楚里面的情况,也必然不会轻拿轻放放过姜府的,这可如何是好?
旁人不知道,但武侯和陛下知道啊,戚从戎压根就没死啊!
若是这次闹的太过,日后真相揭开,姜府不得上武侯府来闹啊!那贤妃不得找陛下闹?
不行,绝对不行。
武侯板着脸:“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良妃看了武侯一眼,没动:“我想听。”
陛下:“你脸色不好快些休息去吧,这里有朕呢。”
良妃又看了陛下一眼,亦是没动:“臣妾要听。”
两人:“……”
行叭。
几人商谈了什么无从得知,总之出来后良妃的脸色是不错的,贤妃和姜二则差了些。
陛下和武侯倒是齐齐偷偷的松了口气,这样也好。
姜廷留在了武侯府,同谢家兄弟一起每日守灵,直到初七,谢清月和闻澜之都不曾再踏入武侯府半步。
初七当日,戚从戎下葬,谢岭捧着牌位走在最前,葬乐凄凉婉转,一路从武侯府响至皇陵。
大部队足足走了两个半时辰。
谢清月和闻澜之在远处看着葬礼举行,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谢清月才道:“明日外祖会派心腹送
姜廷去北疆,小舅舅会一同出城,路上应该会很顺利。”
吴谦达到了挑拨武侯府和姜府的目的,在姜廷去北疆的路上绝对不会派人拦截,否则定然会适得其反。
不过到了北疆就不一定了,若是姜廷在北疆军内出事,武侯府和姜府这仇算是结死了。
闻澜之知道谢清月的意思:“小舅舅去世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到了北疆,若是北疆军里有上次没有揪出来的细作,此次定然会有行动,到时候都揪出来北疆军将再无后顾之忧。”
当然,没有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