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安王府的马车走了不久,春雨悄然而至。
南星伺候谢清月歇下,还是没忍住问:“他们俩回去还打吗?”
谢清月闭着眼睛缓缓的道:“桃月说到底也是荣祥商行的受害者,她是帮凶,却不是幕后真凶。”
“她的自戕看似成全的是薛生和澜之,实则亦是为了她自己。”
每日痛苦的活下来,道路的尽头依旧是死亡,有什么意义呢?
这次发现她的身份正是给了她一个放弃的理由。
闻澜之和薛生不会因此产生隔阂,甚至会联手报仇,而她是细作的事情薛父和薛小妹永远都不会知道。
在他们眼里,桃月是相濡以沫的妻子,是温柔善良的母亲,仅此而已。
她这一生也算是有了意义。
南星有时候就很佩服谢清月,这些方面她总是看的异常透彻。
惊蛰过后雨水便少了些许,太阳肉眼可见的温暖起来,经过冬日洗礼光秃秃的枝杈都发出了嫩芽,丁点的绿色像春日的小精灵,装点着已然到来的春日。
二月初二,武侯风风火火的来了谢府。
与谢清月聊了两个时辰,才挂着笑容满意的离去。
回家后见到在武场练武的戚从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将人打了一顿,怒其不争:“多大人了连个媳妇儿都没有?!二月十一二殿下开府饮宴,你去走动走动。”
最好能带个媳妇儿回来,不说如同清月一样聪慧,有一半总是也行的。
戚从戎一身的抗拒,不
愿意去又被按住打了一顿,硬是给打服了。
“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戚从戎心里想的是只要能出门去哪儿都成。
他都要憋死了。
上次在皇宫是他放松了警惕,总以为在宫里呢必不能出事,便没了防备,如今又被关了一个多月,总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他可得好生护着他的性命,断不能再出差错了。
二殿下明邵如今也面临着被长辈催婚的窘境,便每日下朝就跟着太子殿下去太子府,打算糊弄到二月十一开府。
待他开府,他父皇和母妃就再也管不住他了!
想想就开心!
太子殿下亦是无奈:“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娶妻了。”
明邵笑的没个正经:“没遇上喜欢的,不娶。”
太子殿下:“除夕宴时不是说有个喜欢的姑娘?”
他都快忘了这事了,经太子殿下一提醒倒是想起来了。
“搪塞父皇的你也信。”
太子殿下毫不客气的问:“你刚才在想谁?”
明邵错开眼神反攻:“想我大嫂做的桃花糕。”
太子殿下:“……”
“我带你出宫,但是你不要去我家吃饭。”
被嫌弃的明邵很是无语:“不吃就不吃,我去看看我的王府。”
王府还没有挂牌,就等着他受封当日缀上,里面已经建造修整好了。
太子殿下还是很有长兄的风范的,将明邵送至王府后才坐上马车转回太子府,主打一个送佛送到西,别来我家沾边。
大门外面还无人站岗守卫,不
过王府重地即便不特意管制也不会有人随意踏足。
明邵推开门走进去,越过影壁就瞧见他的贴身宫侍来禄正在与一众新买来的仆从讲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