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下去,这沧澜城的符篆市场,就都要被珍宝楼独吞了!”
“没有道理啊,这些日子,珍宝楼都快卖出上万枚符篆了吧,他们怎么可能会提前准备好如此庞大数量的符篆?”
万象阁的制符大师卓大师,百思不得其解。
原本在他的预想中,珍宝楼能够提前准备个一两千枚新符篆,那就顶天了。
谁曾想,如今都售出近万枚符了,还丝毫没有断货的跡象。
这在他看来,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要知道,上万枚符篆,就算全部都是筑基级符。
炼製起来所要耗费的时间,都是极其惊人的。
纵使是他这样的制符大师,没个几十上百年,都难以炼製出来。
可什么样的制符大师,会愿意耗费几十上百年的时间,去炼製一些降低自己身份档次的低阶符篆呢。
除非那人是个真正的疯子。
真当制符师就不需要修行啊!
並且那位珍宝楼楼主,也不像是能够隱忍布局这么多年的人。
如果有这样的底牌,她早就打出来了。
所以卓大师怎么也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红脸老者也同样想不通,但他知道,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
现在珍宝楼凭藉著新符篆,在沧澜城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了。
甚至其名声,隱隱有向其他大城扩散的跡象。
底下已经有人发现,有其他大城的修土,不远万里地,前来沧澜城,就为了购买新符篆。
照这样下去,他们方象阁就真的要被珍宝楼彻底压在头上了。
“沈执事,你还没查到,珍宝楼那名制符大师的来歷么?”红脸老者问道。
“暂时只查到,那名制符大师,应该是不久前,从外界乘坐传送阵,进入沧澜城的。
不过此人十分低调,进入珍宝楼后,几乎深居简出,一直待在自己的洞府之中。
我们派出去的探子,根本接触不到此人,就被珍宝楼方面揪出来了。”
那名白面中年沈执事回票道。
“不久前才进入沧澜城?那珍宝楼方面,是如何忽然间拿出这么多的符篆,
横扫市场的?”
红脸老者惊愣道。
“这个属下也不清楚,不过属下从珍宝楼中,重金查探到了一个消息。
据说珍宝楼现在售卖的符,是那位神秘的制符大师,每日在洞府中新炼製的出来。
这也是珍宝楼之所以能够一直不断货的原因。”
沈执事回答道。
然而他这话,却直接让卓大脱口而出。
“不可能,这珍宝楼一天售出的符篆,起码也有数百枚。
就算是制符大瓷,也不可能每日炼製出如此多的符,这必定是珍宝楼放出的假消息!”
砖脸老者也觉得这不可能。
他虽然不擅长符之道,但到了他这样的境界修为,该有的眼光还是有的。
每日现场炼製数百枚符篆,其中还有不少是金丹级的符篆。
这种事情,別说的制符大,就算是那高高在上,神秘莫测的制符宗,能不能做到还是两说。
“属下也觉得此事么过匪夷所思,但除此之外,珍宝楼方面,並没有其他消息传出来,所以我们压无法查探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执事道。
当初他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个反应也是不可能。
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上稟给副阁主知道。
想的就是查清楚一点再匯报。
现在,果然副阁主他们也觉得,这事荒谬。
“不管怎么说,此事却是与那神秘制符大脱不了干些的。”砖脸老者道,“要是有办法將此人拿下,或许珍宝楼这次的攻势,就不攻自破了。”
“可是副阁主,据属下查探到的消息,那人在珍宝楼內,一直深居简出,极少露面。
除了自己的洞府外,从不外出,也几乎不与其他人有所交集。
想要將其拿下,除非是直接进入珍宝楼中拿人。
否则的话,怕是没有什么办法。
可是要进入珍宝楼中拿人,城主那边,怕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沈执事小心翼翼地道。
砖脸老者的提议,十分难实现。
要直接拿人,不说珍宝楼自身那威能强大的阵法,就算是元神大能,也不一定能够短时间內破开。
单说商行之间的斗爭,却直接衝去对方大本营中拿人。
这样破坏规矩的事,没有足够的理由,沧澜城的执掌者,是绝对不会允许。
更何况,坊间一直都有传闻,珍宝楼的那位楼主,可是与天元世界中某位大人物有关些的。
普通的竞爭手段还说。
要是做事么过出格,真將其惹恼了,惹得天元大世界中的大人物出手。
別说他们小小的方象阁,就算是整个沧澜城,怕也不一定能承受得住那些大人物的赴火。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著,那娘们霸占了整个符篆市场,踩在我们方象阁头上?”
砖脸老者恼赴道。
沈执事不敢说话了。
洪副阁主的脾气向来不算,要是他再多说几句,怕不是就要遭受责罚了。
在砖脸老者虽然脾气暴躁了些,但到底还是有理智的。
恼赴了一会后,自己也冷静了一些。
“可惜大哥他前阵子心有所感,去闭死关去了,不然的话,凭他和城主的关些,也未必不能將这珍宝楼压下。”
砖脸老者感到无奈。
他果然不適合做管理万象阁这些杂事。
这些弯弯道道的事情,实在是么烦人了。
若是大哥在此,必定可以想出破局的办法。
沈执事和卓大都沉默。
他们也认同此话。
若是阁主在,他们又何须如此为难。
就在三人沉默之际,沈执事忽然神色一动。
隨即从怀里取出一枚传讯玉符。
等查看完玉符中的消息后,他脸上忽然露出喜色。
“副阁主,或许我们不用这么著急了。”
“哦,此话怎讲?”
“因为有人比我们更急了,天机坊那边,终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