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伯麟看了赵士程一眼,见其也是一脸疑惑,便双手抱拳说了声是,转身离开。
次日下午,笛亭。赵哲将狄龙云的事情告诉给完颜雍,听完此事,完颜雍亦是极为感慨。二人约定日后时常书信往来,尽各自所能平息宋金两国之争。
是夜,屋子里一片漆黑。赵哲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此次越州之行当真收获多多,似乎所有事情都在向好的方向转化。若是疯婆子能够答应随自己回宫,那就完满了。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从旁边院子里传来了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心中不免好奇,立刻披衣出屋探看。只见此刻月光如水,李思云身着一席白色纱衣手中持剑翩翩起舞着,随着不时辗转腾挪,仿若月宫仙子来到凡间。见此一幕,赵哲的目光中不禁现出热望。
稍顷,随着剑尖潇洒的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弧度,李思云立身站定。正当她微微喘息,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掌声。
李思云讶异地转过身去,见是赵哲,便又绷起脸来。
“登徒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赵哲微微一笑,缓步来到李思云的院中,边向前走边说道:
“朕若是睡下了,又怎能看到这么美轮美奂的画面?对了,越王妃可与你说过,明日朕一早就要回宫了?”
李思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赵哲犹豫片刻,问道:“你如何打算?”
“我……?”李思云看着手中的剑,“既然如今猎甲营需要护卫,那思云也该为朝廷尽一份心力。只是这宫中规矩繁多,我一个江湖女子只怕应付不来,若是一旦出错还请圣上包涵。”
赵哲见李思云愿意随他回宫顿时喜出望外,上前拉住对方的手,热忱说道:
“疯婆子放心吧,一切有朕。”
李思云看着赵哲心中一动,随后脸上却又现出一丝黯淡。对方哪里晓得她的用意,不过就是为了进宫找机会为师傅报仇罢了。
就这样,李思云化名李岩,在随赵哲一道进宫后,便被安排到了猎甲营效力。
在南宋,猎甲营与皇城司一样,都是宫中最为重要的秘密组织。只是和后者以搜集情报为己任不同,猎甲营主要负责圣上的安危,尽管只有数十人却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李思云的武功原本就极为精深,再加上赵哲一心偏袒。因此尽管宫中约束众多,她却始终过得逍遥自在。不仅能够在宫中随意进出,还可以随时出宫前往任意地方。与此同时,随着二人见面机会增多,赵哲对李思云的感情也越加深厚。他时常会在夜深人静时与心爱之人一道坐在寝殿的屋檐上,边喝酒边远眺临安远景,或是用自创的剑术向其表达爱意。
很快,赵哲的种种表现便被好事者传得沸沸扬扬,尽人皆知。同时,也令李思云的名气瞬间大躁。甚至就连久居深宫的皇后徐芊涵也从属下那里得知此事,尽管李思云的性别有待考据,却仍让她觉得心痛。
只是徐芊涵毕竟是个大度的女子,深谙以退为进的道理。也正因此,她在得知此事后立刻告诉自己宫中的宫女内侍不许外传此事,同时对赵哲亦是更加呵护备至,相敬如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