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景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道：“我会守着他的。你呢，打算去找丹砂吗？”

叶言学颔首，难得的正色：“我已经有负长屏的托付，必须替她去给弟弟讨个说法。”

“你知道的，丹砂他不简单，就算是失去神力的神明，他也是绵延神，我跟你同去。”

叶言学摇摇头，“你都说了他是绵延神，你宣过誓侍奉他，没法对他出手，更何况他万一对你下诅咒怎么办，你留在这里守着他们。”

其实他这话半真半假，担心掠景是实话，但叶言学敏锐地从丹砂的眼里看到些危险的东西，如果他不做个了断，这事恐怕会没有止境。

“我处理完，尽快回来。”他柔声，临了在掠景脸上落下一个吻，“不用想我太久，很快就回来了。”

叶言学这次走得干脆利落，循着原路找到救出顾长安的那处院落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他落地，穿过打斗得一片狼籍的院落一路进了房内。

房内虽然也受到了影响，但还有些没被破坏的摆设，桌上成双的杯盏，新人成婚时才会用的烛台，还有红色的窗花，以及——床榻周围的锁链。

被毁坏珍视之地的丹砂和清水寒剑的白灵狠斗了一场，剑灵遁走后，只剩下他守着这满目疮痍的回忆。

可偏偏，这些他所珍爱的东西对于叶言学来说是无法接受的，后者环顾四周，已经明明白白地把滔天的震怒写在了脸上。

尽管之前有过猜测，但都被自己遏止了，现在亲眼看到后，叶言学总算明白顾长安在那他失职的三年里经历了些什么灾祸！

“老子宰了你！”

叶言学奋起直杀，招招式式皆是绝无转圜余地的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