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我做出过承诺，绝不是戏言。哪怕已经忘记，但我扛得住。”他默默低语，抬起头看向乔施予：“不去虚空境了。”

乔施予讶然：“那我们要去哪里？”

“去魔界。”

“可是记忆呢？！地藏虚空境还有一份你前世的记……”

乔施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叶言学打断了：“不要了。”他的目光变得很陌生，像是一瞬间成熟过头的感觉，带着深深的阴鸷。

“无论有没有记忆，我都知道了，我爱她。”

乔施予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最终还是作罢了。

“也好……不想起那段熙照和掠景的记忆对于叶言学来说是一件幸运的事。”他心中慨叹，然后迈开大步跟上了叶言学和鹿苑。

三人就这样调转方向，鹿苑虽然放心不下东界却也有自己的打算，执意要跟叶言学一同北上去往中原大陆。叶言学想着如今水川玄妖的老巢被端，想来无人作祟东界大陆的水陆也会通畅了，重新拥有水源的东界百姓还有瘟妖照料，对鹿苑的依赖也不会那么严重了，于是作罢。

至于他抽干的水不过几日就会随着雨云再度积汇成江河，水川玄妖一族遭此劫难想必得需要百十年来修生养息了。

“那你传一道灵讯回去，代我跟小斌也说一声。”

鹿苑颔首，“殿下之前叫我找寻长安的下落，我也在找，瘟妖说有消息了就通知我。”

“行，此去中原我们随机应变，尽量不要跟魔族起冲突耽误时间，找回了掠景，我们全力寻找长安和白梧尊上的下落。”

鹿苑和乔施予一起应了好，三人于是立刻启程，朝着中原大地进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