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欢欢的话,苗音眼里划过一丝不屑,“欢欢还小,那些都太有攻击性了,会不小心伤害到欢欢的”。
闻言,欢欢皱眉,苗音之前明明见过自己和黑衣人的打斗,这个借口好像不是很成熟……
但是欢欢也看出了苗音不想教自己真正功夫的想法,她也没有强求,本就是半路朋友,更何况人家还实打实帮了自己。
冀州城外。
欢欢几人一路舟车劳顿,钱之信一介书生,他已经是疲惫不堪,众人商议去冀州落脚休息几天。
在接受审查的时候,欢欢听见城门口有一些细碎的声音。
“小七啊,咱们这知州到底是如何当成知州的啊?”
“谁知道呢?反正无非就是花钱买官呗,人家有钱,我们这些平头小百姓又有啥办法呢?”
“但是这知州花钱来不做事,真是个冤大头!”
“你这就不懂了吧,人家花钱买官,买的又不是知州的责任。”
“……”
后面的话欢欢听不见了,那一老一少已经逐渐远
去。
找寻到一家客栈,欢欢将自己所听见的事情告诉了钱之信和钱中良。
钱中良当时就没忍住直接说要去掀翻了这种不干人事的官府。
他被无语到极点的钱之信拦下了,“你这样冒冒失失的,是去给自己选牢狱坐吗?”
听见自己五哥的话,钱之信红了红耳尖,“但是这知州昏庸不作为啊,那他做父母官干嘛?”
钱之信不想再说话白费口舌了,只是无语的看着自家弟弟。
欢欢在一旁为七爹钱中良解答,“七爹,你想想谢震如为什么想要做里正。”
钱中良面上大骇,“但是这可是知州啊?难道所有的官都可以由金银买去嘛?”
钱之信看自己的蠢弟弟陷入了怪圈,无奈开口道:“官是可以由金银买来,但是很多官都是自己考得,圣上批得,民心所得!”
听见此话,钱中良懵懂的点了点头,钱之信也不知他是否懂了,但见自家七弟也不再问,索性也不再理他。
突然门外熙熙攘攘,有衙役在大声呼喊着:“知州大老爷前来视察,大家还不出来跪拜!”
三人全都皱了皱眉,这知州大老爷好大的架势。
三人出门,正巧就和刚要出门的苗音碰上,四人一起下楼。
刚出客栈门,知州就刚好逛到大家正前方。
钱之信突然全身僵住。
这人好生眼熟……不正是之前给自己递茶的同窗吗?
欢欢正在被前面的人往后推攘着,她也顺着人群向后退去,
却正好撞到了七爹。
回头看去,欢欢就看见了七爹双目发散,表情愣怔,仿佛被定在了原地一般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