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青龙回归。”

前方白影闪过，好奇地看着他，“你怎么会来这里？”

“可我明明是来找你帮忙的。”离落对明王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表示谴责。

天空一片昏黄，偶尔传来一两声鸦鸣，在迷茫且空旷的长路上方盘旋。这里终日没有阳光，前路看不到尽头，路上的行人寂静无声。

背后的力量太深，他们查不到，却也能猜测一二。皇宫中隐藏着另一股力量，虽无声无息，却有些迫不及待。他便与三绝老人商议，这世上唯有那一人，有平衡天地之力，于是他一路向下寻找，终于走上了这条没有归途的路。

明王笑了笑，像明媚的春风。白雪早已不在，离落抖了抖身子，这人的魅力还在。“欲望与生俱来，本就存在，只需一丝药引就能打开。”明王轻语。

“哼，那家伙野心不小，哪怕生在人间也是人人喊打的角色。”话音刚落，光芒乍现。

“我知道你为何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来，在空气里却有回音。“天上的那一摊事儿，何必找我。”

“多日不见你倒有些清减。”明王的声音悦耳动听，他缓缓从莲座上走下来，走到离落面前，上下打量他，“你不是爱管闲事的人。”

“有些特别。”明王收回视线，摇了摇头，“当初你执意不上九重天的决定无比正确，那里是群被压抑了欲望的人，然这欲望一旦被打开，岂止人间大乱。”

没有人敢去追寻他的过往，就好像没有人敢进青铜门去打扰他，这位叫离落的，却已来过不少次，两人经常隔着一扇门聊天。

“是啊，上千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你也知道，他要去哪里，我们可拦不住。”

只需一丝药引。离落突然想起了擅长炼丹的碧归尘，那姑娘本是变数，本身的天赋又极高，若有人逼她炼什么药……

离落在门前站了很久，深吸口气轻抬右手，朝前推去。青铜门缓缓打开，发出低沉的轰隆声，门里一片洁白，离落心下微沉。他打起精神缓步走了进去，但当他的脚踏上雪地时，天空却突然漆黑一片，他微笑抬头，低语：“明王。”

白影将离落送到人间入口处，告辞离开。离落转身看昏黄的天空，叹息，这地府确实太空，明王怕是有他的打算。那种种因果，自有宿命去安排，债或是情，无人幸免。

“谁都有执念，更何况万年平常心的他。这样的人一旦坠入执念，很难再走出来。”白影叹息，随即消失无影。

白影笑了笑，“之前听说人间不太平，还想着也许你会来，没想到真的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

“天宫有人犯了天条，照样降罪，难道这人身份非同寻常？”

离落叹了口气，四下望了望，“这里还是这么荒芜。”

白影愣住，“他多年不管天上那些事，只来往于人间，看样子天宫真是一塌糊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