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熹沉默了一会儿,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个物证袋,里面是一只血淋淋的人耳:“这是在周林的房间里找到的,还有,在你的厨房里,有残留的血迹和肉渣,那些血迹和肉渣,不似普通人家烧饭所能留下的!”
周父从祁熹掏出那个物证袋开始,目光就停留在那只耳朵上,一声不吭。
祁熹继续道:“从耳朵的边缘切口来看,这只耳朵是被人活生生撕扯下来的,周林的房间,便是案发现场,然后,你们将周林的尸体,转移到厨房,开始进行分割!”
日光正浓,周父觉得骨头是寒的,身体却不断的开始冒汗。
“尸体呢?”祁熹问。
周父惨然一笑:“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祁熹冷哼:“听不懂是吗?”
付以欢也在这时候插话:“听不懂,就抓紧点!”
衙役闻言,手上再用力。
周父疼的冒汗,不断挣扎:“放开我!我没杀人!放开我!”
祁熹将视线移到一直默不作声的周母身上:“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周母扫了一眼周父,抿了抿唇,眸光中满是挣扎与痛苦。
她觉得,头顶的日光,好刺眼。
明晃晃的阳光,将这一切照的那么不真实。
她动了动苍白的唇:“他没有杀人,大林,是自己走了,不要我了,也不要这个家了。”
此话说完。
不知是不是祁熹的心理反应,她觉得,这个院子的温度,瞬间,就凉了下来。
一股不同于日光下的冷意,吹过每一个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