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置信的张开嘴,喉咙疼痛异常,好不容易挤出一点声音,嘶哑至极:“爸.......”
弥志生听到久违的称呼,鼻头一酸,又红了眼角,连连应答:“哎,爸爸在,爸爸在,南南,就当爸爸求求你,你好好的,好好的.......”
弥南不明白自己睡了一觉起来怎么成了伤残人士,也不明白为什么弥志生会变成这样。
上礼拜他们见面的时候,舒呓语还夸他越来越年轻,这才几天不见怎么就.......
动了动手臂,低头看了眼束缚的皮带,不解的问:“爸.......我怎么了?”
弥志生牵强的扯起嘴角,摸着他的头发,柔声安慰:“没事的,南南,很快就会好起来的,爸爸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爸,可以帮我解开吗?”
身上疼的要命。
弥志生没有立刻动作,而是静静的盯着他看了片刻,仿佛是在确认,才伸手打开卡扣。
弥南撑着想要坐起来,结果手腕又是一阵剧痛,举起来才发现上面缠着厚厚的绷带。
他的心口突然漫出无限恐慌,茫然抬头:“爸,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弥志生低下头,整个人有些摇摇欲坠:“别担心......南南,相信爸爸,没事的,你会没事的,就是以前的老毛病.......”
弥南显然不相信:“信息素综合症不是早就好了吗?”
弥志生动作了僵了一瞬,僵硬的扯开话题:“别想太多,渴不渴,要不要给你倒点水?”
“爸,别瞒着我.......”
弥志生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自顾自走到床头,拿起杯子倒水。
弥南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朝房间两边看了看,旁边的陪护床除了弥志生的东西再无其他。
他不悦的拧起眉头:“舒呓语去哪儿了?”
这种时候都不在旁边候着,还有心情到处晃?
弥志生一脸茫然的回头:“谁是舒呓语?”
弥南心脏陡然漏跳一拍:“您不记得舒呓语?”
“是你朋友吗?”
弥南有些嗓子一阵发干:“他是我的........”
“我的.......”
弥志生疑惑的回头:“什么?”
“我的.......”弥南又张了张嘴,可那句alpha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好像在无形之中被扼住了喉咙。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伤痕累累的手,脸色陡然间变得煞白:“爸,您真的不记得舒呓语吗?”
弥志生摇头:“从来没听你提过,是学校同学吗?”
“不,不是,他是我的,我的......”
弥南不死心的反反复复,可就是说不出那一句:他是我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