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监控已经被覆盖掉,我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不是江随外公的司机或助理。但是我看他的脸有些眼熟,十之八/九不会错。”
孟晚也看到了田惟发过来的照片。
她神情冷漠,肯定了田惟的猜测。
“这个人的确是江随外公身边的人。”
之前江阳州去寻江随时,他的资料就已经全部摆在了孟晚面前。
现在的江家不说赶上孟家了,就连二十年前的那个江家都比不上。
孟晚以为自己的话已经说得十分清楚。
两家人各走各的道,自此井水不犯河水。
可偏偏江阳州像是中了邪般,总是想要去江随面前找找存在感。
田惟同样去查过江家的事。
但他的人脉并不在北城,所查到的信息十分有限。
田惟说道:“我之前查到江随还有一个小舅舅?“
说出小舅舅这个称呼时,田惟都觉得颇有几分神奇。
田惟也是见过江阳州的人,看他那老态龙钟的样子,没想到还宝刀未老,能生出一个比江随都还要小上几岁的儿子来。
“那人名叫江皓然,是江阳州的老来子。很多年前,他生了一场大病,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病
愈。”
顷刻间,田惟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有一句话说的很对,艺术创作源于现实,甚至在很多时候会高于现实。
至少在田惟听到孟晚说的这些话后,他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江阳州难不成是想要江随身上的某些东西?
田惟脊背一寒。
虽然他听过甚至亲眼见过圈子里某些惨绝人寰的血案,可若是这事落到了自己朋友头上,那就不是一件能让人置身事外的事了。
田惟问孟晚:“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孟晚轻笑了声,隔着电话,田惟虽然能听到孟晚刚刚的那道笑声,却完全不知道她此刻眼中笑意究竟有多冰冷。
孟晚回道:“江阳州活了这么多年,可不敢保证自己的手一直干干净净。他既如此阴魂不散,那我也不会再手下留情。”
在田惟的记忆里,孟晚从来就是一个宽和又温柔的人。
这也是第一次,田惟从孟晚口中听到如此决然的话。
田惟轻叹了声:“孟晚,之前我还担心你的性子太过软绵,现在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孟晚看了眼窗户依旧金灿灿的阳光,敲击着膝盖的手也跟着一停。
“和善的一面,只能展露在该展露的人面前。”孟晚没有和田惟继续说下去,“今天就先这样吧,我给江随打个电话。”
“行。”田惟十分干脆地应了声,“要是需要我帮忙直接开口就行,我这边也会
继续关注着江随。”
“谢了。”
孟晚向田惟道了声谢,直接挂断了电话。
孟晚毫不停顿地立刻点开了通讯录搜索栏输入江随的名字,江随的手机号码刚跳出来,就被孟晚将电话拨通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