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州也算是一个人物,却硬生生被温暖弄去拘留了好几天。
这件事就像是一个巴掌直接扇在了江阳州脸上,但江阳州除了愤怒之外,又哪儿能有反击的能力。
毕竟他放任江家虐待江随的事铁证如山,完全不容他辩驳。
沈无意忽然开口问了句:“孟叔,这位江老爷子的儿子是不是叫江皓然?皓月当空的皓,泰然自若的然?”
孟爵回想了一下,却记不清他究竟是不是就叫做这个名字。
一旁的远伯见状笑眯眯地回道:“先生,江家小儿子的确叫做江皓然。听说当初这名字刚取好时,还有人说这位皓然少爷命格不怎么贵重,怕是压不住这个名字。”
江阳州爱惨了自己的老来子。
不过是一个寄寓了自己美好期望的名字,竟然还会有人如此没有分寸地乱来触霉头。
别说一个名字,就算是自己儿子想要天上月亮江阳州也会驾着梯子去给他摘下来。
江阳州一时气急,拿起手边的砚台就砸了过去。
这一砸,反倒是又给江家砸出了一个仇人来。
但这事已是十多年前的事,现在说来不过就是一桩笑谈罢了。
只在江皓然确诊重病,江家四处寻医问药就为了救他的命时,不少人才又重想起了这件事。
“当年有人说
江皓然命格不好压不住这个名字,没想到这句话竟然会在十多年后应验了。”
本该是无稽之谈的流言,传着传着却忽然就成了真。
在得到手术成功却发生了严重的排异反应后的消息时,江阳州在书房里坐了很久。
等到阳光从天际洒落,江阳州才拄着拐杖挺着背从书房里走了出去。
“去孟家。”
只三个字,便演变成了今日的局面。
想到江家当年对江随做出的事,孟晚冷笑一声:“他现在上门,是想要小随的骨髓?”
“没错。”孟爵没有否认孟晚的话,毕竟江阳州上门的确是为了这个目的。
“他很爱重自己的小儿子,为了见江随一面,直接开出了八位数的价格。”
孟晚无需去掰手指头数,也知道这个价格有多离谱。
“当年他若是不做的这么绝,现在又何必要舔着脸开出这个价格只为了见小随一面。”
田恬说道:“可是现在江随已经回国了,他如果直接去找江随怎么办?”
孟爵语气傲然地说道:“江然虽没有改姓,但他依旧是我孟家的孩子。”
江随得名字并不在孟家户口上,但只要和孟家有那么几分交情的人都知道,孟家对江随这个孩子十分看重。
在温暖去世之前,江随都是那个一旦被人提起,都会被人尊称一声“随少爷”的存在。
江阳州之前在孟家手里吃了那么大的亏,自然不敢再用鸡蛋来碰石头。
凡事以礼先行,自不会
出错。
江阳州在正式接触江随之前先来拜访孟家,已然是一种极其隐晦的试探。
江阳州想要试探试探,现在这个已经没了温暖存在的孟家,还会不会庇护和孟家本没有多少关系的“外人”。
毕竟江随姓江不姓孟,注定着他这一辈子都无法走到孟家核心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