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站在一座有些破败的木屋前,弯腰捡起地上的几根树枝,顺手丢到了墙角。
田恬神色严肃,十分认真地打量了一下木屋。
孟晚拍了拍田恬的肩膀,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很熟悉?”
田恬抬手揉了揉额角,十分深沉地叹了一口气:“我感觉我怕是这辈子都想不起来了。”
田恬以为自己看到山上场景后会恢复一些记忆,不说恢复全部,至少也能想起一些场景吧。
但她看到屋子时,心情却很平静,平静到甚至没有丝毫涟漪和波动。
江然安慰道:“没关系,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不用强逼自己去想。”
木屋虽然破旧,但是那两扇看起来已经千疮百孔的木门却依旧顽强的坚挺着。
他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把小钥匙,拉起门上铁锈斑斑的锁头,将锁打开。
“你们先别进来。”
江然刚推开门,一股灰尘就从门上落了下来。
幸而江然早有准备,推门时就立即屏住了呼吸。
但听到江然推门时的那声咯吱声,田恬原本平静的神色却忽然变换了一瞬。
她神色有些茫然,眼神也跟着无措起来。
孟晚一直关注着田恬
的情况,见她变了神色,孟晚立刻握住了田恬的手。
“怎么?是身体不舒服吗?”
江然正准备进门,听到孟晚的话后立刻回了头。
“我没事。”田恬立刻摇了摇头。
她眉心微蹙着,轻声说道:“我只是觉得,我可能是真的在这里生活过。”
田恬其实并没有太明显的记忆。
但她却莫名有一种感觉,一跨进院门,一眼就能看到院子里的石凳石桌。
那个石桌应该还缺了一个角,好像......是以前有人打架时举着锄头打破了那个石桌。
循着心里强烈的感觉,田恬用力握着孟晚的手跨过了门槛。
待看到那个真的缺了一个角的石桌时,田恬一直提着的心忽的就落了地。
她长出了一口气,心里莫名有了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确定田恬没有丝毫不适感,江然才放心的将注意力重新落回了院子上。
他推开堂屋的门,从柜子里找出了一条毛巾,一手提着一根长条板凳走了出来。
他用毛巾擦了擦板凳,对几人说道:“条件太简陋,将就着坐坐吧。”
“江少爷,我们帮你一起收拾。”
见江然要收拾屋子,安保队长连忙挽起衣袖要一起帮忙。
孟晚说道:“既然要住个两晚,怎么着也要先把睡觉的地方收拾出来吧。”
田恬也跟着举起手:“那我给你们打下手。”
田恬对自己十分了解,她虽然不擅长打扫这件事,但是端水打水这些事却能做。
沈
无意同样挽起了自己的衣袖,他正想跟着说几句表明自己态度,却听江然说道:“沈大少,你还是别来帮忙了,你这一身衣服,我可没钱赔新的。”
沈无意低头瞧了眼自己的浅色大衣,依旧慢条斯理地继续挽起了自己的衣袖。
他语中含笑,语调斯文又散漫:“放心,不过一件衣服而已,我现在也没落魄到连一件新衣服都买不起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