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倒也不怪此人如此嚣张,毕竟有着鲜于仲通这个哥哥撑腰,就算是面对章仇兼琼这个名义上的节度使,此人也是丝毫的不觑!毕竟在场的谁都知道,虽然鲜于仲通挂着节度副使的官衔,但实际上确实已经开始行驶节度使的权力,若是早上一两年,章仇兼琼也许能够碾压鲜于仲通。
但是现在,养虎为患,虎患既成,自然会危及到主人的生命!
当然了,这种檀木可不是当初李清见到用于盛放节度金印的檀木盒子,那是有紫檀木制造而成的,自然珍贵无比;但是相较紫檀木,用来建造大门的此种檀木则要显得普通许多,否则,就算是节度使权力在大,剑南道再富,他们也没有那个条件用价格昂贵到逆天层次的紫檀木来制作大门。
与此同时,节度使衙门,却是灯火通明!
恐怕,这都不是节度使大人您所乐意见到的吧,所以属下建议,节度使大人还是早做准备的好!”言语十分的嚣张,丝毫没有面对一方节度的觉悟。
眼见与节度使的对话无法取得上风,此人十分不甘的坐下,但是事情并没有结束,紧接着他身旁的一位与鲜于仲通有着几分相像年龄大约在三十四五的中年将军站起身来,毫不客气的说道:“就算如此,但是据我观察,这个寿王十分的有野心,刚到剑南就能让剑门守将那个老狐狸俯首称臣,足可见其手段非凡!”
保守估计,单单是节度使衙门内的均是军队不少于八百之数,而且与其说是一个府衙,却不如说是一个小型堡垒,城中城,整个节度使衙门的院墙十分高大厚重,正门也是用极其檀木制作而成,表面涂以红漆,给枯燥单调的节度使衙门增加几缕新鲜的色彩。
在鲜于仲通的示意下,坐在其身旁的一位将军起身说道:”节度使大人,寿王此番前来,来势汹汹,单单是随身队伍就带了一千,属下虽然见识浅薄,但是还从来没有听说我大唐从古至今有哪位节度使是带领一千全副武装的精锐兵士赴任的,寿王这是摆明了不放心我等啊!”
如果说,成都府是剑南道的政治军事中心的话,那么节度使衙门就是成都府的政治军事中心,尽管成都府同样有着其他权力机构的存在,但是他们无论是名义上还是实质上均要服从节度使衙门的统率,这点在剑南道生活的所有人都知道。
说罢,章仇兼琼看着在场的诸位将军说道:“无论你们在剑南道如何风光,如何的为所欲为,你们都要明白,自己是大唐的子民,你们世世代代都是唐人,效忠李唐皇族,服从长官命令是你们不可推卸的责任。
若是任由他长此以往下去,恐怕节度使大人您的威严定然会受到极大地挑衅,今日他既然刚当着众人的面挑衅节度副使大人,难保日后,节度使大人不会受到同样的挑衅!
他靠的,更多的是他的手段,他的心狠手辣,这些,常年与之共事的诸位将军可是十分清楚的,而且臣服于他的将军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在他的威逼利诱之下,不得不臣服于他的淫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