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羽抬眼看了看胡泩,透过胡泩的肩头将眼光延伸,直直地盯在胡泩后面的墙壁。
重羽呆坐在床前,凝视着眼前这个熟睡的人,重羽当然知道胡泩是在假装睡觉,胡泩的眼睛虽然闭着,但灵活的眼珠子却在滑来滑去,重羽心底里泛出笑意,她怎么这么天真。
听见四周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胡泩探出头朝外看了看,没有任何异常,胡泩正打算着起床,忽而听得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步步朝里面走来,吓得赶紧躺在床上假寐。
重羽笑着,起身站了起来,“没什么,希望你一直这么开心。”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胡泩盘算着自己小主意,趴在床上暗自偷笑,想等到重羽休息了之后再去探寻一下那些标记,虽然胡泩不知道神是不是也要睡觉,但起码也能图个自欺欺人,这个时间段重羽确实很少来找她。
胡泩其实早就猜得到,每每在重羽面前说起子兮这个名字,他总会表现很异常。
重羽将缓缓将眼神移开,并没有露出奇怪之处,悠悠地说道:“子兮,是神界的祭司。”
重羽感受到了胡泩的紧张,嘴角扬得越来越高,手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缓缓的向下滑去,滑到了肩上的衣襟处,竟慢慢的将胡泩的衣襟往下拨,露出了胡泩半个肩头,细腻白嫩的皮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胡泩倒吸一口凉气。
重羽也不着急解释,娓娓说来,“祭司是神界一个特殊的职位,用于主持神界各种祭祀大典,同时,祭司不允许修炼任何法术,所以子兮没有法力,为了保护祭司的安全,祭司身边总是高手如云。”
重羽看着眼前的人,嘴角无意间露出一丝的笑容,抬手将胡泩的碎发拂到耳后,手随着耳后沿着颈间慢慢滑到锁骨,顺着光滑地皮肤,感受着胡泩轻微的呼吸,和一直转个没完的眼珠。
胡泩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挠了挠脑袋,嘿嘿了一下,转移话题说道:“你为什么肯告诉我了,原来不是死活不肯告诉我的吗?”
“你手打的疼不疼,怎么小小年纪就学人家泼妇般的见人就打呢。”重羽居然装出一副前辈对晚辈悉心教导的样子,让胡泩恨不得再来一掌。
出现在这里的只有可能是重羽,胡泩完全不用担心有其他人,只要重名洞内有任何的异常,重羽几乎是第一时间就会发现,重羽不急不慢的从门外走进来,肩头的羽毛轻轻摆动,带着一丝柔情。
那是重羽第一次叫她胡泩,还很生涩。
不管怎样,胡泩对自己是最了解不过了,她只是一个从小没有爹娘的狐狸,与其他狐狸一样爱偷吃东西,简简单单的如此而已。
,“啊?”胡泩自己也拉开衣服瞧了瞧,确实连一颗痣都没有。胡泩松了口气,其实重羽这个考虑,胡泩也曾一度以为自己就是子兮,相似的容貌,相同的标记,还有那个奇怪的梦。如今重羽那么笃定地说,自己也就放下了心里的那块石头,悻悻地说道:“我本来就不是子兮,我是胡泩,只是九华山下一只活了几年的狐狸罢了。”
胡泩警惕地看着重羽,拼命地想要远离重羽,一直往后退知道碰到冰冷的墙面。
重羽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当时神界为了防止暗地里勾结谋害祭司,保护祭司的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轮换一次。”
闭着眼睛假寐的胡泩不知重羽到底在干嘛,心底急躁了起来,瘪了瘪嘴。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重羽先是震惊,后露出失望的神色,胡泩小心地问道:“那个子兮?对你很重要吗?”
“你不是她,告诉你也无妨。”重羽淡淡地说道。
重羽嘴角噙着微笑,眼睛转溜了一圈,眼神射向胡泩:“我早就应该知道你不是她,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你想要做什么?”胡泩回神细思,重羽应该不是会趁机占便宜之人,他应该也是有什么原因,不过…胡泩很难想到到底是什么原因要重羽来剥自己衣服。
胡泩将衣服重新系好,盘腿坐在床边,“你能和我讲讲关于子兮的事吗?”
“死了。”重羽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好像这几个字并不代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