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瞒?你怎么知道他有所隐瞒?”胡泩问道。
“这位姑娘,请问如何称呼。?”青塬问道。
李贤察觉失礼,便不再看像胡泩,自己像在回忆一般,慢慢说道:“那日我如往常一般,在城东采集草药,看太阳快落山之时准备回家,忽然狂风大作,雾气弥漫,一时间竟看不清前方的路,先前以为是入夜前的雾气,便加快了脚步,没想到在下山的路上,一个穿红衣的妖怪突然出现在路中央,雾气太大看不清是什么样子,本来离得有些距离,没想到突然之间就来到了我的面前,我看到了她的样子,两个眼睛闪着光直勾勾的盯着我,然后伸出锋利的爪子,当时我只觉得全身剧烈疼痛,便晕了过去,昏迷期间自己好像到了地府,四周一片冤魂飘荡,为以为我自己死了,没想到还能复活。”说完这些,李贤极度激动,全身颤抖。
芸娘摇了摇头,“以前这个时候,他应该城东的树郊采集草药,可自从出了···便改去了城西,如果你们是要问那件事情,还是请回吧,恕我们不能相告。”芸娘的样子十分决绝,看不出一个柔软女子,也可以露出如此的神色。
龙渊则是一副神秘的样子,凑近胡泩的耳边,胡泩满脸的疑惑,龙渊轻声说道:“直觉~“
胡泩听了,小声说道:“那我们还是不知道他为什么死而复生啊。”
李贤深吸了几口气,又拿起杯子喝了几口水,“我内人说,我那日没有回来,便同邻里一起去找我,在山脚下很快发现了我的尸体,当时我已经没气了,但是三天之后的夜里,我妻子在我的灵堂之前睡着了,醒来时却看见地上扔着一个钱袋,里面装了很多的黄金,还附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丈夫已无事。”说道这里,李贤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些,在口袋里拿出了那张纸条。
女子起身,将小孩放到了旁边的摇篮里,一脸的憔悴模样,轻声答道:“别人都唤我一声芸娘。”
胡泩像门外看去,只见个二十来岁的健硕男子,皮肤有点黑,身后背着一个竹篓,里面放着很多草药,看来就是这位女子的丈夫,芸娘见自己的丈夫回来了,连忙迎出门外,接下来他背后的竹篓子,用衣袖擦了擦年轻男子额头上的汗水。
里面并不大,进去便是个小院子,院子里晒着各式的药草,看来这是户行医之家,与其他人家一样,并无异常,胡泩他们进去之后,那位女子便到来了茶水,手中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小孩。
男子径直走了进来,像胡泩他们行了个礼,“三位,内人乡野村妇,不知礼数,怠慢了三位,还望见谅,鄙人姓李,单名一个贤字。”这个李贤看上去虽与一般男子并无两样,可从他说话做事行为举止上看,可谓是配得上他这个贤字。
青塬将来意说给李贤听后,李贤抿了一口茶水,清了清嗓子,示意芸娘退下。
龙渊一直走在最前面,而青塬一直紧锁着眉毛,好像有什么事情一般。
绕过繁华的中心,三人来到了一处偏僻之地,四周盖得全是江南特有的瓦房,看上去是农房模样,却也是装修的十分考究。
“第一,这个妖怪杀人为何要取心,取完心之后还还回来。第二,这个妖怪留下的纸条,似乎表面她本不想伤人,貌似有什么难言之隐般。第三,这个李贤的话看似很符合事实,但是他却对我们有所隐瞒,他为什么要瞒我们?”
其实芸娘在顾忌什么其他人都知道,这样的一个家,夫妻俩加上自己刚刚出生的孩子,应该是幸福美满的和乐日子,挖心之后,以为自己的丈夫死了,眼前这个瘦弱的女子承受的可能常人根本无法理解,如今再次复活,自然是极为珍惜,不想打破这样平静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