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依然还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似乎完全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清白的。我慢条斯理地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在回答我的问题之前,你能不能很客观地描述一下和林丽柔之间的关系。我相信,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会对她有一个公正的评价。毕竟,她可是你用婚姻的代价换来的,我相信也你也动过想要跟她结婚的念头不是吗?”
“不是不信,而是觉得有些太玄乎了。”秦鸣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又问道:“那接下来呢?胡扬帆恐怕很快就会解除嫌疑,你问过话之后,他就可以暂时回去了。接下来呢?你能找到第二个嫌疑人吗?”
“我想和胡扬帆认真地谈一谈。”我并没有回答秦鸣的问题,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揭开谜底也只是早晚的事情,在那之前,或许找胡扬帆确认一下更合适。
大妈又是一愣,很认真地看着我问道:“这么说起来,那天我还真是看错了?那个人不是胡扬帆?可是不太可能啊?我怎么会看错呢?那身衣服,我见胡扬帆穿过。你说说看,好好一个男人,之前还是挺正常的,自从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之后,就连衣服都变得里胡哨的,真以为自己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了。”
大妈又十分认真地看了一会儿道:“不会有错的。就是这双鞋子。你看看,她的这只脚抬起来了,可是这里……你看看,露出一点儿白色的……就是鞋底上贴的价签没有撕下来,还有这鞋跟儿,这么细,见一次绝对不会忘,像我这么大年纪的人,最看不惯的就是现在年轻人的穿着。那天我就看着奇怪,以为她踩上口香什么之类的。还有这裙角,你看看,这样的长裙,我年轻的时候曾经流行过,式样不一样,以前多保守,现在袖子都没了,可裙子的下摆还是过去的样子。那个时候几乎家里条件稍微好一点儿的女孩子,都会穿一件。那会儿子叫布拉吉。不会有错的。”
胡扬帆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道:“不错,的确是那样的。我以为的她,可事实上的她,并不是同一个人对吧?我又错了,这一次错得很离谱。雪漫她怎么样?她是不是很恨我?”
询问结束之后,坐在车上的我们三个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直到车子驶了一段距离之后,负责开车的秦鸣才悠悠开口问道:“你怎么看那位大妈说的话?都可信吗?”
“就是大妈年轻的时候流行的连衣裙。俄语的音译,就是指的连衣裙。”我收回了那张照片。“我想……基本上可以肯定了,照片上的这个人,就是梅。也就是说,梅和林丽柔不仅认识,而且两个人私底下还有往来。所以我认为,下一步我们可以和梅认真地谈一下了。”
我略迟疑了一下,安慰她道:“现在还不太能肯定,因为那个时间点,据胡扬帆自己说,他是在酒吧里喝酒。正因为如此,我才想请您认真地想一想,是不是漏掉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