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姓士绅名义禎。
永仁年间举人。
后因考不上进士,便返乡接收了家中產业。
这地方士绅,他一当就是数十年。
相比起其他士绅,这张义禎还算老实本分。
故此,在听到在场士绅们,隱有对抗绣衣卫的意思,他顿时嚇坏了。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
张义禎正忐忑不安之时。
家中管事匆匆而来。
“老爷,绣衣卫登门了。”
听到这话,张义禎顿时一个激灵。
四周义愤填膺的士绅们,也顿时嚇得面如土色。
別看他们刚刚一副要和绣衣卫硬抗到底的样子。
但真听到绣衣卫登门,立马就怂了。
“张兄,我突然想起来了,家中还有事,先行告辞。”
“是极是极,差点忘了吾族叔寿诞,吾尚要去贺寿。”
“张老弟,为兄有点不適,改日再聚。”
“夫人管得严,小弟得告辞了。”
眾士绅哪还敢在张家多逗留,纷纷找藉口起身告辞。
张义禎此刻也没心思和士绅们客套,点了点头后,唤来家奴,示意家奴领眾士绅从偏门离去。
一眾士绅闻言,自然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他们才不想和绣衣卫碰面。
巴不得就这么悄悄离去呢。
眼见士绅们都跟著家奴走了,张义禎忙深吸一口气,带著管事去迎接绣衣卫了。
……
德善堂。
洛珩、青龙等人被张义禎请入上首落座。
张义禎自己则小心翼翼的陪坐末端。
他不知道绣衣卫为何而来。
但光看钱家的下场就知道,绣衣卫显然是来者不善。
“钱家之事,张家主可有耳闻?”
洛珩抬眸看向张义禎,缓缓道。
张义禎闻言,本能的想说不知道,但转念一想,这话恐怕瞒不住洛珩这位绣衣都督。
当即,他老老实实的回道。
“有所耳闻。”
“既有所耳闻,却不知张家主对於此事怎么看?”
洛珩並未感到意外,笑道。
张家算是镇江府內最本分的一个士绅了。
隨也有违禁之处,但比起其他士绅,那简直就是道德楷模了。
故此,此次来张家,洛珩倒不是敲打张家的。
相反,他是来给镇江府,甚至整个江南士绅竖一个標杆。
张家便是洛珩挑中的人选。
只不过张义禎並不清楚,此刻心下愈发忐忑不安了。
他结结巴巴回道。
“回都督,钱家……钱家多行不义必,都督斩钱千易以正国法,实乃大……大快人心。”
这话其实是他真心话。
只是被他说的却显得很违心似的。
“哈哈哈,张家主能这么想再好不过。”
“镇江各家所言所行,绣衣卫歷年档案皆有记载。”
“整个镇江府,也就张家尚算安分守己。”
“此次本督南巡各城,就是为了肃清士绅中的毒瘤,像张家这等良善之家,本督自不会去动。”
眼见张义禎怕的厉害,洛珩摇摇头,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听到这话,张义禎原本悬著的心顿时落到。
“多谢都督。”
……
乾坤天。
巴基与沐谨言已经返回。
没有任何意外,如今的沐谨言彻底成了乾坤天的座上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