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安面露尴尬之色,他本来就不愿意给许静请大夫,大夫这会还要问他,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合适,也就沉默了。
到了许家,江逸忙迎了出来,对着刘大夫道:“刘老请,麻烦您给内子诊治一下了。”刘大夫打量了一下江逸,暗自摇头,好一副清俊风流的样貌,放外里也是千里挑一,只是这身子骨弱不禁风,随时都可能蹬腿躺棺材,实在是太可惜了!
江逸任由他打量,倒也不怎么生气。如果是他十七八岁,这会被人这么看,说不定要火大。而今他已经二十五岁了,历尽千帆,那点少年豪气,早随着先太子的故去,江家的败落,父兄的离世,已经消散的几乎一干二净了。
如今他已经剩下了这一副残躯,还要带着侄子东躲西藏,哪有还有什么能引得他发火的地方?
每个人都对他表示可惜,年纪轻轻,又一副好样貌,却要蹬腿见阎王?
他若是生气,岂不是一天要生百十来回气?
江逸笑了笑,并不在意。江平安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心里异常难过,他知道自己叔叔有治不好的病,随时都可能病发。他曾经潜心地祈求菩萨,能够治好江逸的病。
可是菩萨并没有灵验。
刘大夫查看了一下许静的伤口,看到后脑勺一个伤口时,惊了一下,问道:“江相公,这是怎么一回事
?”
他看着江逸的眼神都变了,从可惜变成了谴责与愤怒,似乎认为是江逸打了许静。江平安受不了刘大夫那个眼神,站出来,道:“是我砸的!她要谋害我和我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