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叙本来也不是个什么含蓄的人，只不过在乔知茵面前他才收敛一些罢了。

如今曾叙也不再忸怩，而是直接问：“你说过的，事情完成之后会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

乔知茵点头：“嗯，我确实说过这句话。”

“那现在呢？”

乔知茵盯着曾叙似笑非笑的看了一会儿，然后问了另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你做了这种事情，不想着快点逃命，居然还满脑子风花雪月，你可真不怕死啊？”

“我确实没什么可怕的！”

曾叙有些轻蔑地一笑，他松了松领带：“我在谷汀兰面前一直易容，用的是假身份假名字，今天出去办事也都是易容，甚至在取钱时易容成了宋维墨的样子，你觉得他们能抓住我的把柄吗？”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再说了，这件事情是你主导的，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乔知茵微微挑眉。

曾叙这最后一句话是话中有话了，里面包含了一丝不明显的威胁，好像在说如果乔知茵过河拆桥，他也会把乔知茵给供出来。

曾叙果然不是什么善茬。

“确实，难怪这些年你骗了那么多无辜的良家妇女，大家小姐，还能全身而退，可见你确实是有点本事的。”

提到过往事迹，曾叙面色有些不自然：“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都差不多金盆洗手了，要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去勾引谷汀兰呢？”

“我知道，你为我做了不少事情，我也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

听到乔知茵这句话，曾叙眼睛一亮。

乔知茵又问：“你可以保证和我在一起之后，不再和其他的女人来往吗？我怎么知道你以后会不会重操旧业？”

“我保证！”曾叙当即信誓旦旦地举手发誓，“我已经洗心革命了，愿意为了你放弃那些东西！”

乔知茵调侃道：“那如果我不答应你呢？你就不放弃了？”

曾叙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很诚实地回答了：“当然，我是为了你才……”

毕竟他这么多年都做着那些事情，坑蒙拐骗早就已经成为了他的日常了。

“我明白了。”乔知茵打断他。

“曾叙，我明白你对我的心意，可是我对你，心中始终有个疙瘩……”

“什么？”曾叙有些紧张地问。

乔知茵正襟危坐，语气很严肃：“我接受不了你曾经伤害过那么多无辜的女人，你对女人骗财骗色，那些女人的名声扫地，有多少人因为你家破人亡你还记得吗？”

“我……”曾叙没想到乔知茵会严肃地和他说起这些。

曾叙不太想回答，但乔知茵一直盯着他，他有些无奈：“很多吧，我想不起来了。”

“也是，你做这行也有十来年了吧？死在你手上的人命少说也上百条了……”

曾叙沉默了，他没有否认。

尽管他的本意从来不是想要人性命，但确实有很多人因他而死。

乔知茵又说：“我是相信因果循环的人，你害过那么多人……”

曾叙闻言脸色有些难看起来：“你说这些做什么？”

什么因果循环？曾叙从来不信这些鬼东西！

“别紧张，我只是在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否则有这些问题梗在我们之间，你要我怎么全心全意地接受你？”

曾叙听了这话脸色又缓和下来，他语气温和：“你说得对，那你想怎么解决？毕竟，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更改了。”

曾叙已经为了乔知茵做了那么多事情，如今就是要取得回报的时候了，他不介意乔知茵再对他提一些要求。

乔知茵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说：“不如，让你上战场杀敌怎么样？你害过多少条人命，就杀多少个敌人？”

“我……上战场？”曾叙不可置信地反问。

“我开玩笑的啦。”

乔知茵轻笑出声：“怎么可能让你去上战场？一则你不会愿意，二则人命也不是可以这样以命换命的。”

曾叙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真的要我去上战场呢。”

乔知茵摇了摇头：“那就只剩下一个选择了。”

“什么？”

问出这两个字之后，曾叙突然感觉身体有些不适，喉头涌上一股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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