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染对阙怀眨了一下:“别说你毫无发现。”
“秦染!你还真是大逆不道!竟敢污蔑师尊!你这逆徒的名号还真没白当!”
这“逆徒”的名号,秦染排第二,就没人敢排第一。
“都说前师尊了,本座早就被逐出师门了。”秦染很好脾气地解释道。
原主已经不在了,清玄就算还认她也没用了,她更加不会加入真元宗,蜀道宗开辟了灵气池后,山上的灵气可要真元宗纯净多了。
“也就你这样以此为傲,哼。”
阙怀冷哼一声后,盯着秦染警告道:“不许诋毁本座师尊,否则本座不会放过你。”
“不然为什么他们一个阿裴一个阿玄地叫着,不是很奇怪吗?”秦染燃烧起了八卦之心,就对阙怀招了招手,“本座料定阙道友肯定不信,特意把录影石拿来了。”
她突击检查到炼丹房时,澜玉泽和阎临渊两人不发一言笔直地跪着,倒是没有阳奉阴违。
阙怀眯起凤眸狐疑地看着对他招手的秦染,走过去后郁闷地问道:“你到底要搞什么鬼?”
秦染也没有废话,就把当时阙怀师尊裴松和清玄来蜀道宗的画面放给阙怀看,确凿证据面前,说不定他能分享一些瓜,裴松是阙怀师尊,她就不信阙怀一点都没有察觉。
阙怀看着画面眉心又蹙紧了几分,还好澜玉泽到缥缈宗讨要灵植时没让他拿出录影石来,师父也真是的,他都找不到他人影,竟然还特别跑到蜀道宗来了,还跟秦染这老混蛋的师尊叫得这么亲密,也难怪秦染会有那样的猜想。
握拳抵着唇瓣轻咳了一声后,阙怀横了眼秦染后道:“这不过是本座师尊与清玄前辈相识多年,彼此......”
但没等阙怀说完,就听到录影石画面里裴松对秦染说的话:“秦宗主如若碰到我那不聪明的弟子遇险时......”
秦染无辜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她忘了还有这事......
阙怀不敢置信震惊地瞪大了美艳的凤眸,恼羞成怒地出手将录影石给一掌击碎了。
击碎之后身影不稳地晃了一下,俨然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秦染识趣地没有作声。
阙怀死死握着手中的扇子,还是难以消气抬手就要拍桌子。
不能看着桌子被毁了,秦染连忙出手阻止,一把握住了阙怀的手腕:“阙道友打算在本座蜀道宗打砸?这可不是好习惯。”
阙怀甩开秦染的手,咬牙切齿怒目而视。
“秦染你这老混蛋你行,竟敢故意羞辱老子!”
“意外、意外,录影石已经毁了,我们不如......说你的正事吧。”
阙怀没有走秦染给的台阶,甩手破门而出。
秦染:“......”
保住了桌子,却没有保住门。
早知道不八卦了,阙怀要跟她说什么正事也没听到。
看到阙怀怒气冲冲地出来,外面等着的斡龙和凤楚愣了一下,完了,师父身上好重的怒气。
骆云逸和大白虎防备地眯起双眸盯着阙怀,当看到秦染安然无事地在可惜被破坏的门,就快速跑了过去。
“师......师父......”
斡龙和凤楚走向阙怀,可话没问出口,他们师父的身影就在原地消失了。
师父抛下他们了?
斡龙和凤楚相互看了彼此一眼,想要马上追上去,被秦染给叫住了,想从他们这里打听阙怀是什么事情来蜀道宗的,斡龙和凤楚两人都不清楚,只说是关于真元宗除魔大会的事,提醒她要多加小心。
临走前,斡龙和凤楚小声问秦染他们师父怎么这么生气,秦染无奈笑笑,小声告诉他们是她不小心伤到了他们师父的自尊心,提醒他们要小心。
斡龙和凤楚哑然地看向了对方,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即将倒霉的自己。
师父也真是的,干什么跟秦前辈比,还伤了男人的自尊,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
送走斡龙和凤楚,秦染溜达了一圈消化晚饭后,就关上门开始准备服用神转丹解药。
反正长痛不如短痛,秦染深吸一口气后就吞下了神转丹的解药。
没多久身体开始发热,尤其是喉咙和胸口,虽没有神转丹的反噬那么疼痛,但难受得也相当不好过。
汗水在额头脸颊冒出来,一滴跟着一滴往下滴落,唇瓣发干,舌苔很厚,喉咙头更是干燥的厉害,就如经历着发高烧。
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秦染无力地躺在床上,双眸无神看着床顶。
好渴......
她很久没有生病的感觉了。
最近的一次感冒发烧,还是在高中的时候,一回到道观就躺在床上,师父叫她晚饭叫不动之后才发现一定是出事了,知道她病了,师父就开始唠叨起来,说她这么大一个人了,不注意这不注意那,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给她喂水,给她喂药,一大把年纪陪着她熬了通宵。
钢钢被骆云逸唆使,怕明天又不带上它,就拱开门想要表达它也想跟去,结果就看到秦染满头大汗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没有血色。
见到秦染这样,钢钢扭头就跑了出去。
“师父、师父、师父......”
“咕噜!咕噜!”
骆云逸摇着秦染的胳膊,心急如焚却小心地推着秦染的手臂。
钢钢跳到床上,在另一边用小猪脑袋供着秦染的手臂,试图以此来叫醒她。
“不行,还是得去找二师兄和大师兄!”
景犷看着床上苍白到几乎透明的人,心乱如麻地跑了出去。
秦染是被钢钢的给拱醒的,其实她知道身边有人,就是怎么也醒不过来。
“咕噜咕噜!”钢钢惊喜地看着秦染叫,太过兴奋就疯狂扭着屁股。
秦染抬手摸了一下钢钢的小猪脑袋。
“师父,您终于醒了......”
骆云逸红着眼睛嗓音沙哑,满脸的委屈和焦灼。
他这么大个人在师父的床旁边师父没看到,只看到了钢钢。
秦染侧头看向骆云逸,原本想说她又是要死了,一副快哭的样子怪晦气的,可喉咙实在是太干了,想了想后艰难吐出了一个“水”字。
“好的师父!马上!”
骆云逸手忙脚乱地倒水,却因为心慌差点打翻水杯。
就在这时一股黑影闪过,骆云逸手中的水杯就在阎临渊手中,并已经坐在了秦染床边。
骆云逸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看着从门口进来的澜玉泽,僵着手干巴巴地开口:“二师兄,师父不舒服......要喝水......”
他也倒了水,只是水杯现在在大师兄的手上,骆云逸有些难以反应地缓缓移动视线重新回到阎临渊身上。
大师兄竟然这么自然地扶着师父坐了起来......师父就这么靠在大师兄怀里喝水......
看到的画面到心头后,就变成了一根根的针扎着他。
“放心,师父多喝点水就好了。”澜玉泽平静地跟骆云逸说完,面无波澜地往里走了过去,无视阎临渊在给秦染喂水,托起她的手腕开始给她把脉。
骆云逸看着澜玉泽的背影欲言又止,想问的话卡在喉咙吐不出来。
还有,二师兄是怎么做到这么平静的?
景犷站在门口一脸的错愕,不知道该进去还是出去,就这么傻傻地站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气氛有些不正常,大师兄和二师兄也跟他所认识的不太一样。
秦染喝了一杯水后还不够,阎临渊就朝骆云逸伸出了手,骆云逸又是一愣,但这次他反应很快,立马又倒了一杯水。
他想起来了,二师兄提醒过她,师父服用神转丹解药后会出现不适,让他多备点水,钢钢飞奔出来叫他,他看到师父这样,一慌就全给忘了。
骆云逸走过去后,没有将水马上递出去。
“大......大师兄,要不还是我来侍奉师父吧......”
阎临渊沉着眸子,抬手刚想去拿,另一只手比他更快地拿过水杯。
秦染一口就喝完了水,觉得杯子太小不解渴,随着满足自己的本能,身影一闪到了桌边,拿起水壶开始灌水。
“你们怎么都跑为师这里来了?”
秦染视线扫向床边的反派弟子们,不过她可以肯定他们并不是趁她病要她命,也记得骆云逸差点给她哭丧。
“回禀师父,弟子担心会有什么意外就暂时起身同大师兄一起过来了。”澜玉泽拱手作揖弯腰恭敬地跟秦染解释。
景犷担心大师兄和二师兄被重罚,就靠着门框,僵着脖子道:“是弟子去喊二师兄和大师兄过来的,弟子要是不去喊,他们也不会过来......”
说到后面景犷几乎没有了声音,好吧,他开始担心自己会被罚,罚其他都不要紧,就怕师父让他滚出蜀道宗。
骆云逸眼珠子一转,看向秦染脚边的钢钢,指着钢钢小声解释道:“是钢钢发现师父昏迷,跑出来叫我们的,弟子和四师弟做不了主,才找来了大师兄和二师兄......”
钢钢:“咕噜!!!”
所以都是它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