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到穆庶人，柳渺渺几乎有种穿越的错觉。

若她没有记错，如今的穆庶人应该还不到二十岁吧？可眼前这个鬓角霜白，神情憔悴之下仿佛已经三四十岁的女子是谁？

当初明艳动人、意气风发的高贵妃子，当真是如今殿下站着的消瘦女子？

穆庶人站在殿中，木然的随着带她来的宫人对着柳渺渺行叩拜大礼，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让柳渺渺一度以为随那宫人而来的是另一位宫人，直到穆庶人幽幽开口：“皇后娘娘，许久不见。”

柳渺渺收敛眸中的惊诧，淡淡道：“许久不见。听闻穆氏你一直要见本宫，到底有何事？”

穆庶人抬头，暗黄的双眼直直的盯着柳渺渺：“请皇后娘娘屏退左右。”

这一刻，柳渺渺眼中的穆庶人变得模糊起来，她仿佛一下子穿越了十多年的时光，回到了靖明帝驾崩不久时的情形，那时，穆贵妃也是这样望着她，要求她屏退左右，然后……

柳渺渺抬手，指了指站在穆庶人身侧手足无措的宫人：“你退下。”同样的错误，她绝不会再犯第二次！

那宫人如获大赦：“是，奴婢告退！”

柳渺渺看向穆庶人：“现在剩下的人都是本宫的心腹，你知道的，她们也知道。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穆庶人也不强求，只是冷笑道：“我不过贱命一条，苟延残喘着度日罢了，又有什么想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