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交流我总算搞清了白寻的阴谋,白寻说自己的初衷是找到白贤尊向其讨个说法便跟此人划清界限且永无交集,可是这一路上他却发现对方藏掖着许多自己感兴趣的信息,所以白寻才会突然蒙生了将计就计的主意。
让人惊愕的是叶旧闻言竟然点了点头,只是那一瞬间我甚至想要敲开对方天灵盖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些什么……
‘狗日的,这里难道是座地下木雕博物馆?类似于陕西临潼的秦始皇兵马俑?’心里如此想着我不由的佩服起自己来,因为任何事情只要有人给我一个中心点,那么老子的发挥想象能力便会肆无忌惮的‘造次’起来。
“不会,人物雕刻这门艺术是非常讲究还原度的,一比一的人雕作品更是需要精准到神态、皱纹甚至是面部某些细小的特征,一件好的人雕塑像是否完美往往取决于它是否是真假难辨,所以说真正的雕刻行家是绝对不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的。”白贤尊慢条斯理的说道。
“鸠子只是在配合我的计划,至于这段时间他需要做一场戏给白贤尊看,结束后他就会跟我汇合。”说罢白寻目露睥睨之色的笑了笑。
心知鸠子的奸计得逞以后我心中暗自窃喜,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又开始疑惑白寻为何要说忠心耿耿的鸠子已经不可信了?
看到对方的暗示我立刻明白了鸠子的心思,原来他担心木雕上的暗格会被其他人发现才会打肿脸装金刚,一旦木雕上的玄机被人看穿,到时一定会有人想起我们几个曾在这雕像跟前‘捣鼓’了很久,心领神会后我装模作样的嘀咕起来:“我说你在干嘛?要不要帮忙?”
说着说着鸠子这厮竟然噘起屁股试图抱起这尊身高一米八几的木雕,不过那厮怕是没有想到自己想当英雄却成了狗熊,因为即便是鸠子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木雕依然稳如泰山纹丝未动,于此同时我就看见那货挤眉弄眼的冲我使了一个眼色。
众人深知白寻做事向来专横跋扈,既然跟他说理等于对牛弹琴所以也就没人自讨无趣,当然这中间可能也存在其他因素,比如说被白寻丢掉的‘东西’定是毫无价值可言,我猜这个家伙同样吃准了其他人的类似心理。
“这雕塑的原型不可能是白寻!”说话的人是叶旧,他的‘挑头’使得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了自己身上:“即便是两人的容貌一模一样,但是木雕人物的年龄显然要比白寻大许多。”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下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喃喃询问着走在自己前面的白寻。
即便是白寻话中有话的暗示自己,我依旧觉得自己是个被人提在手里的傀儡,为了不让别人玩死,我只能被‘线’牵着且做出他们想看到的姿势,不过即使如此我还是希望自己可以有所作为……
“你故意甩下鸠子带我离开就是想让他们误认为你对赵天鸠已经不再信任了?”
白寻点头回答道:“这叫以牙还牙,白贤尊绝对不会想到我的抛弃只是为了让他重新捡起,我确信白家人不会放由知道太多秘密的鸠子招摇过市,所以说鸠子接下来会深入白家内部,而他的任务只有一个!”
“走!”
在我们两人的共同施力下这尊扎根于此的木雕终于被拔了起来,意识到挽回颜面的时候到了鸠子便过河拆桥的推开我,只见这鳖孙霸气的将人雕抱到了楼梯口且直接丢了下去,做完这件事情以后鸠子则甩了甩脑袋说:“老子同样看这木雕不爽,怎么滴?”
狂点不清的鸠子闻言立刻唠叨起来:“面相?我说白大仙儿,这大姐长得这么磕碜你还能看出她的面相?有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快来瞅瞅鸟爷有没有财大气粗之相!”
感慨身边人心机甚深的同时,我似乎可以看到鸠子此时一定是演技大爆发,以这家伙的性格来看他一定会装腔作势的在白贤尊面前大演苦逼‘休妻’剧情,而白贤尊则有可能出于感谢鸠子而将他留在身边,只要鸟人名正言顺的打入白家内部‘系统’,那他一定辜负白寻的重望,这点我没有丝毫质疑。
“那只是你自己的想法罢了,兴许有一天你会发现身边的这些人不在给你设局,他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想要把你从泥潭中扯出来!”白寻说道。
等到交谈结束时我和白寻所在的位置已经离开了这座埋于底下的古塔,我会这么觉得是因为四周重新出现了泥石墙面和青砖地板,而且之前我们确实走入了一个狭长的通道。
如果按照对方思路延伸摸索,也就是说这里的所有木雕都有一个鲜活的原型,如若真是这样那我们不久前在楼梯墙面看到木雕是否也有活人做模特?
“你的结论未免有些武断了,说不定当时的雕工只是随心所欲的给作品添了几道细纹增加生动效果。”白霁亭嗤之以鼻的反驳着,不过这货可能没有想到他的观点竟是被自己人推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