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当时自己是这么反问对方的,我说:你不相信我?难道就因为我是叶德贵的孙子吗?
鸠子的火瞬间被眼前这个黄毛丫头挑了起来,于是他立刻反驳道:“小妞别怪鸟爷讲话不中听,你可知自己口中蚯蚓身百断那可是肉沫级别的状态,老子孤落寡闻还真没有见过肉馅招摇过市的嘚瑟样子,有机会我还真想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匪夷所思。”
对方此话还没有说完,桑孟翻手就将手中的步枪顶在了白霁亭的脑袋上……
赶路之际我们脑海中浮现出各种各样的状况,不过事实总是出乎意料,谁都没有想到‘射线’竟然在一道门阙边上开了叉,面对这一情况众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鸠子第一个做出了天马行空的结论。
“叶旧,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桑皛说话间也搀扶住了叶旧。
接下来发生的情况竟然被我神预测了,只见白霁亭皮笑肉不笑的走到了桑皛身边,靠近后这家伙突然抬手用两指掐住了对方的脖子,同时便听他说:“我从来不对女人动手,但是我觉得自己有必要替李万机那老鬼好好管教一下你这个黄毛丫头!”
“我靠,分身了!这畜生身怀绝简直是牛逼到想要逆天!”鸠子看着‘枝’向两头开的粘液啧啧称奇。
我积极向上的乐天态度确实影响到了其他几人,此时此刻首次合作的桑孟和鸠子走在最前面先行探路,而我和唐瑾瑜紧跟其后,至于桑皛则寸步不离的陪在叶旧身边,她这么做无疑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因为白寻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让我记忆犹新,他说:不去相信任何人才会活的更久,因为你永远不会知道站在自己身后的人脸上挂着怎样的表情……
当然这个节骨眼上白霁亭和叶旧都不愿意下注赌上一把,想必他们二人只愿成王不愿败寇……
不过这种得罪人的话从白霁亭嘴里出来总好过自己人相互猜忌,而我此时不由自主的做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赶路之际我也询问过唐瑾瑜那蛐蟮究竟是什么东西?可是对方却千方百计的敷衍着我,要不她就东扯西扯的企图转移话题,在我接二连三的逼问下,唐瑾瑜仅仅用一句话彻底的将我拒之于千里之外,她说:我如果不想说,即便你使出浑身解数我都不会多说一个字的!
对方屁股刚刚抬起来众人便知道他这是要放屁的节奏,而桑皛难得逮到机会立刻见缝插针道:“还不错,最起码没到非得动用簸箕铲收拾残局的悲催地步,两截也算得上留了全尸,这样运输起来既方便又省力。”
事实上唐瑾瑜的处之泰然和桑孟的草木皆兵形成了鲜明的差异,这时跪坐在地上的小丫头竟然嫣然一笑甚至不忘轻声说了句‘谢谢’。
“万爷看上的丫头岂会是软柿子!”桑皛的话多少有些煽风点火之味。
鸠子听闻唐瑾瑜的分析接话道:“按你这么说,那白老爷子……”
随着继续前进,新的问题再次摆在了众人面前,因为此时地上出现了两道朝着不同方向延伸的粘液痕迹,换句话说好好的一条蛐蟮如今身首异处且各奔东西,这也意味着我们的队伍即将面临分头行动的情况。
刚刚苏醒的叶旧闻言淡然的看了桑皛一眼,然后他走到白霁亭的身边且目露萧杀的说道:“小子,如果你胆敢继续造次,那就别怪我无视僧佛之面!”
叶旧听完一切之后叹了一口气,他说所有事情都等这两个人归队后再做决定,而且叶旧特别强调到时候会新账旧账一起找白家人清算,说罢叶旧便来到唐瑾瑜的身边询问对方怎么知道这里存在机关的,显然他可不信唐瑾瑜所说那些分析。
就在这时唐瑾瑜却走到白霁亭身边抬头看着对方,继续说道:“分道扬镳的粘液有粗细之分,这说明蛐蟮的身体是二三开被斩断的,而且它断身的地方正好是在门阙的中间,所有信息重叠在一起无疑指明这个地方有问题!”
就在局势僵持之际,叶旧的声音突然从众人身后响起,我回头便看到目光冷峻的叶旧站在那里,见状我立刻跑了过去扶住了力不能支的叶旧,而桑家兄妹同时跟了过来。
叶旧闻言后并没有直接质问唐瑾瑜幕后之人的身份,而我清楚的看到这两人颐指气使间转瞬即逝的狡黠之色。
“两个手下死不足惜,你觉得李万机会为两个低贱之人跟白家作对吗?他够格吗?”白霁亭居高临下的看着捂着腹部跪在地上的桑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