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什么东西爬过留下的粘液?”走在前面探路的人突然打断了我的沉思。
后面的事情我压根不敢往下去想,当然我也不相信那只生命力极其顽强的‘小强’会如此轻易的‘gome.over’。
“看来你二叔他并不是自己离开的,也不知他那把老骨头有没有撞散架,要不让你的人多留意一下,说不准还能捡副全尸回去交差。”桑皛此举无疑是在打击另一只队伍的锐气。
往回走的过程中我将白贤尊失踪的事情告诉了身边二人,白霁亭闻言竟淡然说他二叔绝对不是那种没谱的人,他能悄然离开其中肯定存在必要因素,所以白霁亭说不用过于担心白贤尊的安危。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蛐蟮!”
白霁亭从我手中拿过录音笔观察了片刻说道:“这东西是我二叔的。”给予结果后他告诉我们这玩意是自己父亲从德国带回来的,因为白贤尊相中所以白家大当家便将此物赠与对方。
“鸟人,你可悠着点,那家伙可不是一般的蚯蚓,弄巧成拙哭都来不及。”看着身边的鸠子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我心里依旧没有底。
听了白贤尊的叙述在场所有人无一例外的蹙起了眉峰,而白贤尊的行为使我想起了两句非常喜欢的诗:
回到营地后没过多久桑孟就醒了过来,白霁亭见状命自己的手下负责背着叶旧,按照商议的结果我们接下来要顺着路继续向前,因为大家一致认为白家父子要是回来找不到我们定是会顺路寻找,而不是退回去。
鸠子说离开营地之后他们立刻往枪声响起的地方跑去,结果只是看到桑孟一个人在孤军奋战并未见白寻的身影,至于桑孟也是在那个时候被撞晕过去的。
眼下这只录音笔集录音、应急照明、钨钢匕首、指南针、打火石等多功能于一体,正因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特点,这只录音笔被冠以‘顺东风’的美名,此名取自诸葛亮妙语‘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不等我开始嘚瑟便看到地上出现了一个闪着光的异物,靠近且捡起此物后我才发现那竟是一只受损严重的钢制录音笔,此物常用于条件艰苦的考察项目,我曾在一档户外考察节目中见到过这种东四,它的作用是为了在特殊环境里以直白的语言记录当事人看到的一些细节,因为自己偏爱探险旅游所以我对类似的装备也做过一段时间的研究。
“你要再敢胡说八道老子一定拔了你的舌头,况且那犼要吃人的话叶旧还能完整的被我们救回来吗?”有道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所以我立即叫停了这个晦气的话题。
闻言后我重新拿过了录音笔,经我手一番捣鼓后这只录音笔最终很给面子的发出了声音,虽然因为受损其音质并不是很好,不过我们总归是知道了发生在白贤尊身上的事情:
录音时间是从十分钟以前开始的,大概是形势所逼白贤尊没有交代他是怎么从我身后失踪的,对方说自己是被一只大蛇活擒,不知为何这只大蛇并没有立刻咬死他,他自己感觉这东西是将其往某地转移。
借着这几人斗嘴之际,我蹲在地上企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但收获却不怎么理想,因为地上除了一些粘液就只剩些许血迹,不过鉴于录音时间显示的是十分钟以前,也就是说不久前白贤尊的精神状态还不错,如此看来白老爷子此时应该还活着,而且他也应该能等到后方的救援。
听完鸠子的话我不由暗骂这王八蛋原来早就惦记上我家的上等茶叶了,不过也算他有些品味,毕竟我家的上等货可是深受粉丝推捧……
两句诗的意境是这样的:我自赴一死,慷慨激扬仰笑苍天凛然刑场,而留下的将是那如莽莽昆仑一样的浩然肝胆之气。
记录的过程中白贤尊特别描述了这条蛇的外貌,他说此蛇绝非一般爬行生物,它更像是一种无骨的软体大虫,而他本人正是被这种粘性极高的软体死死的吸附住的,也因如此这一路上他确是在浑浑噩噩间被磕晕又被撞醒,所以在临死前他希望留下线索让众人警惕这只体型外貌特殊的大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