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故弄玄虚的样子我真的想呼她一砖,当然我是绝对不会在女孩子面前承认自己被吓到了:“别逗了,你是见鬼了吧……”话没说完我就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同时想起了老人们总说鬼这东西比较邪门,心里越怕就越不能提。
叶旧闻言神色凛然的将我拉到了一边,他说:“沐子,撒谎是需要技术含量的,而你显而易见不够格!”
“不对!白寻绝对不可能因为失血而陷入昏迷,这中间一定有猫腻!”桑孟说自己常年都是大伤小伤不间断,以他的经验来说像白寻这种人早就已经对流血免疫了,除非真是伤到致命处否则白寻绝对不可能在这种小伤上栽跟头。
“难道这个人就是闯王?”第一个问题出口以后新的疑问也随之而来,历史上的闯王可是有两位,眼下只有确定了青铜棺椁上的人影到底是李自成还是李来亨才能翻阅史书尝试寻找盲区里的秘密。
“我倒是觉得那个白霁亭不是善茬,而且白贤尊的一言一行似乎都被这小子压着!”桑孟用自己的想法反驳着白寻,而且他还说论玩阴白霁亭未必会输给白贤尊。
独自来到青铜椁的边上我先用自己带有伤口的手抚摸着椁壁,只是这一次我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听到奇怪的声音,失望之余我开始揣测白寻的内心活动:到底是怎样无可奈何才会让他做出近似毁灭的举动?我确信只有自己以身涉险才会明白这中间的值与不值。
叶旧摇了摇头,说:“‘姜是老的辣’绝对不是假话,真正会玩计谋的人并不是将军而是军师,白贤尊为白寻布下的局可谓是一步一营,如此心思缜密的老姜才需我们倍加提防。”
我以为自己的提议一定会得到桑孟的支持,谁料这个当哥哥的不但漠然置之甚至更加冷酷无情:“她所掌握的技巧应当可以应付突发情况,我们不可以为了桑皛而走上回头路。”说到此处桑孟看着叶旧对其说道:“我觉得白寻知道的细节要比你和白贤尊他们还要精准,难怪此人一直被万爷所重视!”
“没想到你白寻也说得出抽自己嘴巴的话来。”因为我这一路对白寻言听必从,所以叶旧才会时不时的刁难对方。
正当我们研究在场的白家三人谁比较牛逼的时候,鸠子突然日急慌忙跑向了青铜棺椁,我随之望去却发现白寻那家伙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晕倒在了棺椁旁边,见此情景所有人都靠了过去。
“我靠,这都竹竿插‘屁’眼节节紧了,你们还在这里咬文嚼字,敢不敢看场合说事儿!”虽然鸠子常说自己算半个文化人,但是这种伪学者却是见光死,几句有营养的内容交流下来他就破包漏馅了。
正是急于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寻思之际我的脑海中才冒出一个近似变态的想法,我明白一旦我将心里的想法告诉叶旧他们,那么这些人一定会极力阻挠我,想到这里我便交代自己准备去棺椁旁边在检查看看……
听到桑孟的话我回头看了一眼白寻,此时的他再次将胸口贴在了青铜棺椁上,这家伙的样子让人看着心里只犯膈应。
随着画面逐渐清晰我甚至可以看到在每座宅子的门口都站着一个人,而白寻仰视着鸿蒙之中宅子幽然说道:“那人就是我爷爷李秉厚!”对方的话无疑给了我暗示,于是自己目光开始有的放矢的寻找叶宅、寻找叶德贵……
谁料白寻听到此话后竟然哑然失笑,他肆无忌惮的笑声无疑引起了其他人的主意,待白贤尊等人全部靠近后白寻则冷冷说道:“你说的没错,我心里其实挺感谢白老爷子的,如果不是他的‘用心良苦’我白寻不会越挫越勇!”
直到自己的世界开始摇晃我便学着白寻的样子贴在了青铜椁上,然而就在自己胸口接触到棺椁的那一瞬间,我的目光竟然透过铜绿色的金属壁看到了里面的情况:有一个容貌模糊的家伙跟我一样贴着棺内壁向外看着,而他此时此刻跟我相当于脸贴着脸。
叶旧毕竟李万机最得力的助手,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相信在这二人的接触过程中叶旧必然会被李万机的品行所感染,换句话说这只小狐狸岂是我能轻易哄骗的主儿,后来的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毫无偏差。
我非常喜欢白贤尊的这句话,而且我也开始明白对方的‘狠’何尝不是一种‘爱’,借用当下非常流行的一句话形容叫做‘欲带王冠,先承其重’……
说实话这家伙的淡然再次挑起了我心里的无名之火,于是我便对桑孟说:“实在不行我们两个四处找找看,毕竟没有见到尸体就不等妄下断言,好歹牵扯一条人命呢!”
皮肤翻开的那瞬间我没有任何痛感,甚至当大股的血液涌出浸湿了我衣服时自己依旧不知道什么是切肤之痛,不知为何在‘生命流失’的过程中我内心竟然格外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