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卿一脸古怪:“我还没见过这么意志不坚定的人,刚把他弄醒还没准备上刑他就全撂了,连小时候偷看别人沐浴的事都说了出来。”
毛卿想了一会说到:“对了,还有一个消息,据这位传令兵听说,在皇甫嵩击溃汝南的黄巾之后,上表请功时,将一个叫孙坚的佐军司马排在第一位,据说在那一战中,最先击破我们黄巾阵型和最后阵斩彭渠帅的就是此人,所以以破阵斩将之功排在第一位。至于这位佐军司马的具体信息这位传令兵所知的也不多,只知道大概是吴郡人。”
“可以确定,他们都跟随皇甫嵩北上兖州去了。朱儁率领的这一万汉军大都是日后进补的,应该没有人和张大哥碰过面。”毛卿和张峰也算是相处了一段时间了,彼此之间也算得上是相互了解了。张峰一问这个问题,毛卿就知道张峰在这个问题上关心的要点和到底想做什么,回答的也是张峰想听到的。
“俞大哥,这上面都写了什么啊?”郑明、郑月两人费了力气抓到这个人,也想知道他们获得了什么信息。
“是。”只见一个其貌不扬的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身着黑衣,如拎小鸡仔般将这个俘虏拎走,又快速的堕入黑暗之中,悄无声息。整个过程让一旁旁观的郑明、郑月看的寒气直冒,俞岩倒是羡慕的看向毛卿的消失处,对张峰说:“你倒是找了一个好帮手。”
“还有什么消息吗?”张峰听了这些,若有所思,但还是不想放过任何有关汉军的消息,更好的做到知己知彼。
“张峰,你这是想……”俞岩这才听出一些端倪,忍不住问到。
俞岩倒也不再关注这个,转过头来,打开包裹,取出竹简,展开看了一看,随后又丢给了张峰。
“也是……”
“那现在南阳的兄弟们是什么个情况?”俞岩在一旁插口到。
“这小子还算是机灵,竟然还看出我们的身份来了。”郑月抖抖他们俩还拎在手上的传令兵。
郑月这一动,身上的草茎顿时被震落了不少,露出了里面黄色的衣服。这一下,被感觉眼前一暗的传令兵看个正着。“原来你们是黄巾。”这是传令兵在昏倒前最后的意识了。
毛卿摇摇头说:“恐怕都不是什么好消息。郑明、郑月抓来的两个人确实是汉庭负责传令的使者这个没错。只是南阳的张渠帅已经死了。”
毛卿带着张峰向绑着俘虏的地方走去,俞岩看着张峰和毛卿的背影,在无人注意下,透露出那么复杂的表情,有欣赏,有赞叹,有厌恶,有嫉妒,还有那么一丝憎恨。俞岩第一感觉这个位置是坐在火山口上,他终于明白波才为什么会心力交瘁而死。在现在这种劣势的情况下,张溪已经不听他的招呼了,自成一体,连面上的尊重都很少。就连张峰这个自己一手提拔出来的,在经过自己的手下到波才的亲兵再到波才的弟子,最后掌握住了颍川“黄天”分部,已经逐渐有自立的倾向了。虽然面上还保留着对自己的尊重,但若是想绕过张峰调动他的属下,或者强令张峰去做什么事已经行不通了,唯有商量着来。唯一能让俞岩仍然放心的事,在张峰要去的那三十人中,俞岩还安插了三个人手,能够及时的掌握张峰的动向。
“秦颉?他是什么人,有这个能力?”俞岩在一旁质疑到。
“张渠帅死后,南阳的兄弟们推举了一个叫赵弘的为渠帅,仍旧占据了宛城。朱儁率领的汉军到来后,和南阳原本的汉军会合,现在将整个南阳的黄巾都围困在了宛城。现在双方一直在进行城池的争夺。”
“这倒是个问题?”张峰回头看向毛卿,“怎么样,问过没,一共有几波使者前往朱儁那里。”
“都有什么消息?”张峰倒是没在意他是怎么撂的,只是想知道结果。
“不止这些。”说着还将手中明黄色的包裹抛向俞岩,“还有这个,里面是一卷竹简,上面写的什么我们看不懂。至于这个人,是我们在官道上伏击的一个汉军哨骑,但他自称是汉庭的传令兵。我们也不清楚具体他是什么,就把他带回来,让俞大哥好好审审。”
张峰的神情立马从兴奋转为严肃,向毛卿问到:“剑笠,你是否能够确定汉军中曹操部和我们那个叛徒樊校尉的动向?”
“张峰,你别忘了,汉庭难道只派出了这一个使者,若是还有别的使者,相互认识,你一去不就露馅了?”俞岩还想努力一把,打消张峰这个疯狂的念头。
“敌人。”等等,这两个字眼忽然触动了张峰的神经,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心里冒出来,不过先前还是要做好各种准备。
“俞校尉,你别忘了,波渠帅收我做他的弟子也只是临终前,除了我们这里的这些人,又有多少人知道?”说着还环视了一眼四周,“至于一开始就和我们交战的汉军,和那个背叛我们的樊校尉一干人等,都和皇甫嵩一起北上去了兖州。”
“还行,是个干这行的料。”张峰倒是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