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的话打动了波才,经过长社一战,波才深刻的意识到,光凭人多是没有用的。除了人多以外,他还需要的是一支能够正面和汉军相抗的部队。而俞岩部正是他所培养的种子,要想在接下来的大战中正面交战而不落下风,光凭训练是没用的,是该给他们实战,让他们共同见血的。想到这里,波才下定了决心。对面前的郑明问到:“你不是说,派人已经通知俞岩了吗?去看看,怎么还不来?”
“好了,俞岩你小子就不要再耍什么心眼了。我让你过来就意味着我已经决定了,不过你应该明白我要的是什么结果,而并不是眼下这两百骑兵的人头。你回去就马上组织你的人马出动,我会派遣两个亲兵小队随行。记住,你的目标绝不仅仅是眼下这两百骑兵。”
李副将也知道窦副将有怨气,但也没想到积聚了这么大,只好苦口婆心的说到:“窦副将,你还不明白吗?这是我们决定前途生死的时候了。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被夏侯将军打发开来吗?不还是因为我们恶了夏侯将军。这次分兵追击,要是夏侯将军胜了,而我们徒劳无功,夏侯将军一定会大大嘲讽我们,借机调我们去什么后勤之类的,我们还有什么前途可言吗?要是夏侯将军败了那就更不妙了,不管夏侯将军是生是死,定然会迁怒我们,我们怕是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窦副将,你也回去准备下吧,今晚我们要举火夜战,是个苦差事,但绝对不能疏忽了。”
“好,这次先记你一功。”俞岩得到这个消息,心中大喜,摸掉汉军的哨探,就意味着他们有机会悄无声息地接近汉军,防止他们跑掉。“走,我们出城。”说着带着一大帮人走下城楼,通过西城门,向城外走去……
“明白了。”二人齐声答到。
“快让他进来。”窦副将心急,不等李副将答话,就直接插嘴了。。
“让他进来。”
“喏。”报信的士卒又抬头看了一眼,见李副将点了头,直接应声后转身出营帐去通报了。李副将邹邹眉,看了看窦副将,但最终也没说什么。现在他们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过不了这一关,去计较这些礼数问题又有多少意义呢。
“李副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追着这十几个人不放,要知道黄巾溃兵那么多,追谁不是追。这十几人遇到我们就是往山林中一钻,我们的士卒也不得不下马入林步战,完全发挥不了我们的优势啊。为了这十几人,我们已经损失了十名士卒,和黄巾那边的大致相当,可是不值啊,完全不值,以精锐的十名骑兵换十名黄巾,我们就算亏了大本了。”窦副将抱怨说到。最先发现这十几人的正是李副将的一百骑兵,后来窦副将的一百骑兵也赶了上来。李副将硬把他拉入了这场在窦副将看来完全不对称的围剿。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场不对称的围剿一直没有结果,窦副将的火气也越来越大,直到今天,完全爆发了出来。
“那就去吧。张峰,这个沙盘的事就等你回来完善了。”
亥时刚过两刻,原本平静的阳翟城犹如一颗石子投入了沸水,再次沸腾起来。西城门渐渐被打开,俞岩带着一帮军官和张溪、张峰正在西门城楼上看着部队鱼贯而出。这时,城楼上突跑来一人,直接到俞岩身边:“禀校尉,你说的没错,汉军在四个城门外都安排了一名监视的暗哨,看到我们出城,都立马动起来了,想要回去报告,不过都马上被我们干掉了。”张峰一看,原来是段兴,难怪刚才整军出营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原来是去摸掉汉军的暗哨去了。
“我还是不明白,这根你紧追眼下的这十几人有什么关系?”
“磨刀还不误砍柴功呢,士卒赶了一天的路了,也需要进食休息。更何况,我还需要派出的斥候回报他们侦查的结果,有了大体的方向,也好过漫无目的地的到处搜索。”
“那李副将你还在等什么,趁现在天还没黑赶紧进山搜索啊,否则到了夜晚就更难了。”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窦副将倒比李副将更为着急了。
斥候已经进帐:“禀告李副将,我们在南面的树林中发现有四五个人走动的痕迹,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些人了。”
“张溪、张峰,你二人就带两个精锐的亲兵小队随行。记住,若无什么意外情况发生,尽量不要出手。本帅要的是锻炼出一支可正面和汉军抗衡的部队,明白了吗?”
一个时辰过去了,即使发现了不少脚印,但汉军还是一无所获。李副将有些急躁了,开始怀疑这些残兵是在故布疑阵,引诱他们浪费时间。就在这时,异变发生了,离李副将前面不远处,一名汉军士卒像是绊到了什么东西,整个人顿时向前方摔了一个大马趴。这一下,似乎就触动了林中的机关,左右两边的树上,忽然分别掉下一个木排,排头被削得很尖。说时迟,那时快,木排伴随着呼啸声直甩而下,将旁边的几个士卒身上刺了个对穿,有的当场死亡,有的被刺穿了胳膊,发出一阵阵令人心渗的惨叫,最惨的还是一名士卒,被刺穿了胸膛后还被卡在木排上,随着木排一阵一阵在林中汉军的眼中晃荡,伴随着哀嚎声一点一点死去。反倒是那个触动机关的汉军,因为摔倒而躲过了则一劫。林中的汉军一时都被惊呆了,谁也不敢首先动弹,生怕成为下一个陷阱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