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渠帅的亲兵。”
“自己终究还是没有真正融入这个世界!自己终究还能不能融入这个世界?”这是张峰最后的感慨。
“整个黄巾都知道,波渠帅在大贤良师以下的渠帅中武艺算不得出众,甚至有可能倒数,但是他的行军布阵能力在所有的渠帅中是首屈一指的,这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波渠帅最爱提拔教导有资质、有灵性的年轻人,会把他们集中到自己身边教授,我们私下里都在传,波渠帅很可能得到过高人的兵法传授,他以这样广撒网的方式就是为了从其中选出适合他的弟子,以传授衣钵。而你正合适,如果这次回去,夸张一点,报上去你的功绩,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夸大,你本来就是这场胜利的幕后谋划者,波渠帅一定会看重你的。加上我立了大功回去,推荐你的话,你是一定会成为波渠帅的亲兵的,之后怎么做你应该都明白。”
张峰正是如此,三个多月以来,他已经好久没有坐在夜空下好好的欣赏这干净的夜空了,比之一千多年后那朦胧的夜空要好看多了,但是张峰还是更怀念那个来自一千多年后的朦胧夜空,因为那会让他感到温暖。而现在,自从来到这个无亲无故的世界,经历了这么多,张峰始终感到周围传来的一片清冷之色。张峰睡不着,自从昨天他从将灵那得到那令自己穿越的那个哭笑不得的理由后,他对后世的怀念更甚。和他同一营帐的钱风今晚负责查哨,营帐中又只有剩张峰一人,孤寂下,张峰披上外衣起夜,一掀开营帐,不由自主就被这清冷而干净的夜空所吸引,“这是多么符合自己现在的心境啊!”张峰在心里这样想。整个人也像是有人操纵的木偶,不由自主地前往一处篝火坐下,抬头仰望天空。篝火传来的微弱的热量,同时也让张峰这个快要被这清冷的夜空同化的人,在心田注入了一丝温暖。
张峰心中骤然一紧,不想再和俞岩继续这个话题了,以免被看出更多的马脚。于是举了举手中的酒袋,说:“这么晚俞大哥来找我,想来不仅仅是找我喝这点酒吧?”
“哦,是什么方法?”
“嘿嘿,这是一个汉军骑兵身上的,看那人身上的衣着配饰,很可能是大家族出身的旁系或支系子弟,身上可有不少好东西。”张峰也笑了笑,要说起打劫来,这群黄巾老油子可是眼尖无比,很难有好东西能逃过他们的法眼,张峰心里为这个不幸的汉军骑兵默哀了一下,估计这人已经被扒的底裤都不剩了。
俞岩并没有直接回答张峰,而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你还记得吗?我曾经说过,我能够把你调动到我这里来是因为我在渠帅身边安插了一名副将,他的任务可不仅仅是给我在某些活动上提供方便,更重要的是为我能够及时的掌握渠帅的动态,以便我及时地做出正确的应对。可是,三天前,就是在渡口之战时,我确认了那名副将已经死在乱军之中了,现在我在渠帅身边已经失去了耳目,根据我们‘黄天’的活动准则,这是不被允许的。所以我必须要尽快补上这个漏洞,而我手上现在也没有接近副将那种级别的人,如果贸然拱上一个级别不够的人,非但接近不了渠帅的核心,而且还会引起渠帅的怀疑。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如果成了那样的情况,恐怕我的结局不会太好。”
张峰默然地点点头,但是心中还是有疑问:“我明白俞大哥跟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如果你手下没有够级别上去,那我就更不适合了。”这点上张峰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不认为自己能够坐上副将那个位置。
“对别人或者别的渠帅来说或许很难,但是唯独你和波渠帅来说却是很容易。”
俞岩的一番话让张峰目瞪口呆,没想到黄巾背后还有这样的隐秘,就连吕老爹那样自称的“黄巾元老”恐怕都不知道,只有像俞岩这样真正的黄巾元老才会真正知道。当初波渠帅集结了一批年轻人作为亲兵时,甚至有胆大的都在传波渠帅有那方面的爱好,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堂外,张峰正百无聊赖的踱着步,回想着俞岩给自己派的第一个任务,真是世事为棋盘,众生作棋子。自己马上也要成为这棋子中的一员了。
“你这个小滑头,转移什么注意了,不过你猜得倒是挺准,我确实不仅仅是来找你喝酒的。”俞岩见张峰转开了这个话题,倒也没有多少计较。只是一谈到正题,立马正襟危坐,神情严肃起来,张峰也被俞岩所感染,放下了手中的酒袋和俞岩隔着篝火正襟对坐。
那是一天前的夜晚,整支部队照常例宿营,弯弯的弦月在夜幕下散发的光辉,和营地的篝火火光相互纠缠融合,如牛奶般又散发着淡淡橙色的融合光辉流入整个营地,汇入整个夜幕,显得静谧而又神秘。大部分黄巾都已入睡,巡哨的士卒走动时不时发出的甲片撞击声和一些夜猫子生物的鸣叫点缀在这安静的夜空中,使人不由自主的沉醉其中。
“到底是什么事?”张峰见俞岩说的这般慎重,也来了好奇心。
“下面我要和你说的是‘黄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