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才披挂上马,看着正在夏侯淳和曹仁保护下的曹操身影,并没有留下多少空子可以达成突袭的目的,只有强攻一途。波才咬咬牙,集结起整个亲兵队伍,向着曹操所在的方向奔去。
“将士们,随我直插中营,擒杀波才者官升三级。”
“撤退!全军撤退!”
更让黄巾没有注意的是,趁刚才大家都被两军将领搏杀所吸引,曹操命令曹仁带领数十人进行小迂回,并趁大家都被波才落马的请教你所吸引时,顺势攻下了黄巾整个旗台,斩杀了旗台上九名精锐的护旗士卒,一刀就将整个帅旗的旗杆砍断。所以当波才被亲兵手忙脚乱的救起时,看到的是整个帅旗被狂风吹向原本的主帐,主帐被瞬间压垮,灰尘大作。
曹操颔首道:“是时候了。”
“擒杀波才!擒杀波才!”三千骑军猛然爆发出一股戾气,迅速重新集结。犹如一股沸水般冲向原本冰冷的血色磨盘,原本成型的黄巾军阵在此打击下又变得混乱起来,整个十字的一角首先被汉军吃掉,黄巾军阵型迅速被汉军压缩,溃退的士卒又冲散了原本黄巾的阵脚,整个黄巾的形势立即变得恶劣起来。
黄巾中营,因为这里是汉军的重点进攻地段,已经完全混乱了。到处都是着火的营帐,混乱的人群,被烧着后凄厉的惨叫。其中还夹杂着不时倒下的身影,意味着还有不少混入的汉军奸细在浑水摸鱼。
黄巾帅旗下,波才处。面对突然恶劣的形势,波才已有预感,他这一次的赌博赌输了,但波才仍心有不甘。
“不可,一旦撤退,士卒不解其中之道,定会演变成溃败之势。况且举旗之后,我军的援军也会赶来,人数定会多于敌军,还是举旗为好。”又有人跳出来反驳。
“渠帅,现在怎么办?”
校尉咬了咬牙,一发狠:“去中营。”
“为今之计,要么向渠帅的中营靠拢,渠帅应该聚集了不少人马,要么向营外撤退后拉出空间,重整旗鼓,仅凭汉军现有的人马是很难追出很远的。”
“没事。”波才向左右摆摆手,扶着腰站了起来。狠狠地看了正在指挥围杀自己那名青年,以及那位给了自己一道口子的年轻小将,似要将他们的身影深深地刻在脑海里。心不甘情不愿地还是下了那个最后的命令。
“是啊,孟德。”身后的曹仁、夏侯淳齐声上前说到。
“你有什么办法?”
战场中,黄巾开始和汉军犬牙交错,由于夜袭加上大火的原因,大部分人都忙着逃命,衣甲不齐,有部分人连兵器都丢掉了。虽然有不少黄巾的基层军官组织,但大部分汇聚起来的兵势很快就被战场嗅觉更加敏锐的皇甫嵩指挥的汉军给一一击破。即使是受火势影响较小的斥候营所在的东营俞岩所集结起来的部队也被打散过一次。
整个交手不过两合,约莫也就半柱香的功夫,整个黄巾的主将就从马上栽下,这不仅让黄巾目瞪口呆,连周围的汉军也一时失神。夏侯淳周边立马形成了个真空,周围的黄巾都从他身边鸟兽作散,夏侯淳捧起自己的钢刀,品了口上面的鲜血,似乎在品味着胜利的味道,又惋惜的看着被亲兵手忙脚乱从缠着单边马镫的波才从马下救起,似乎在可惜刚才没有顺势杀了他,整个人显得嗜血而又疯狂。
“奶奶的,又让这小子抢功了。”夏侯淳看见此情形心头暗骂。
这时前方的一名斥候正骑着一匹快马向曹操所在方向赶来,赶到曹操身前,立刻翻身下马,一气呵成,想来也是斥候中的老手了。
波才看着一名年轻的小将冲将过来,把刀横举,借助马力,斩向来将中路。二马一错蹬,叮的一声,兵器相交,波才暗道不好,兵器上传出的巨力将虎口震得发麻,差点拿不住手中的兵器。二马回转,心急的波才看到刚才差点让他吃了大亏的小将露出了空当,心中暗道这种年轻的小将还是经验不足,当头就将手中的刀递入那个空当,不料就在刀刚及体是,波才突然发现面前的小将露出那种阴谋得逞的笑意,悚然正准备收刀,不料却已经晚了。原来夏侯淳只是顺势卖个破绽,刀身集体,顺势一个铁板桥。波才的刀便击到空处,身体不由前倾,腰身处露出一大片空当。夏侯淳双腿夹紧马腹,横躺在马上,挥刀推向波才的腰腹处。波才还未将身体收回,耳边听得一串尖锐的风声及体,腰腹处就被开了一道口子,鲜血很快染红了伤处附近的衣甲,波才在吃痛下虽然硬气地没有叫出声来,但整个身体还是不由的一缩,控马的双腿一松,整个人在马上的平衡就已失去。夏侯淳给波才一刀后,马身虽已错过,还是立刻回身用刀背给了波才一下,这让原本就在马上不稳的波才雪上加霜,立马就从马上栽了下去,钢刀落地,但一只脚还缠在马上的单边马镫上,整个人就这样被拖回了波才的亲兵队伍,顿时整个队伍一片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