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璃的眼神淡淡落在那些鲜血斑驳的尸身上，停留了几秒之后，突然觉得胃部翻涌，恶心感遍布全身，下意识就蹲到了地上。

“可你之前说过，要我同你回幻瞑界。”慕容紫英有些着急。

“万一她不来呢？”柳梦璃大胆揣测。

“璃儿……”慕容紫英伸手握住她的双肩。

“你？呵……”柳梦璃只觉好笑，“你有何资格，替我，还？”

玄霄大笑：“早该如此！”说罢直身迎上。

慕容紫英脸色更是难看，却又恐她受到伤害，便也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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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此刻心中有太多的话，也只能继续藏着。二人都是那般相似的清醒着，就算慌乱一瞬，也会很快的站好自己的立场。

顾晨曦并未在意这些，他现在大部分心思都放在柳梦璃身上，那全身修为若是要不回来，他又该如何。

柳梦璃未参与那年的卷云台一役，并不知她就是九天玄女。但毕竟之前琼华派中供奉着九天玄女的神像，如今柳梦璃见到，倒是觉得分外熟悉。

玄霄笑着，等她继续说下去。

这一刻，正是“死一般的寂静”。

“嗯？吾不喜口是心非之人。”

可又能如何，那个被唤做“玄霄”的男人如此之强，脾性又暴戾，实在是惹不起。

“虽然您说自己素来随心所欲，可您杀的全都是仙……若是没有目的，又如何下手这般明确。”

玄霄伫立云端，负手笑看着自己的杰作，他很是满意，但却有一点美中不足。

“呵，你这小妖，倒是越发伶牙俐齿了。”玄霄感慨一声。

“是什么。”慕容紫英问，“我替你还。”

“璃儿，来。”慕容紫英想要扶起她，她却摇头拒绝。

“思悔改？吾与夙瑶不同，有何处需悔改？”玄霄敛目。

那一天，六界风云为之变色。

“……呵，我道是谁。”顾晨曦看着他就来气，本不想过多搭理，但见他身后一帮魔族后裔，心下不免一喜，“嗯，何事？”

她没有能力去制止玄霄的杀戮，只是答案就在眼前，却如风筝飞到最高处断了线般戛然而止，这种刚燃起的希望被一盆冰水浇灭的感觉，实在是让她寒彻心扉。

“嗯，有。”柳梦璃颔首，“有在我是妖，你是仙，本就不两立。”又看向玄霄和九天玄女，“一个神，一个魔，他们已经打起来了……”

一时间琼仙岛上仙魔二气四下弥漫，玄霄在东海百余年，功力大有增长，早非当初。与九天玄女过招间，未被化解的戾气纷纷朝周遭袭去，顾晨曦暗道糟糕，先下命令让大家注意躲避，自己却因毫无修为而不能退让。

“我无此意。”慕容紫英颔首，“只是……”他又想起了之前的重离，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柳梦璃的脸颊，“……以后再说。”

“那您想听怎样的实话呢？”柳梦璃反问一句，随后起身，“实话未必讨喜。”

“……嘿嘿，那个，弟兄们不少都受了伤，您看……”鸳月弯着腰，指了指身后的部众。

正在想着要不要前去提醒一句柳梦璃他们之间的约定，就听到一声：“少主。”侧头，正好将鸳月一脸谄笑尽收眼底。

不免冷笑一声，眼风扫到柳梦璃现在的状态，又转身道：“吾这份见面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