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山月摇头,垂着眼道,“没有,只是在温家待得不开心。”
“怎么……”
“何烟,这里不方便说,以后有机会我再跟你说。”卢山月抚上她的手背,安抚道。
“好吧。”见她这么说,何烟也不再逼问。
“好啦,我得走了,我这次来,就是想见见你。”椅子还没坐热,卢山月已经站了起来。
何烟握住了她的手,语气满是不舍,“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嗯,还有点急事。”卢山月无奈地笑笑。
“好吧。”
何烟叹了口气,只能松开手。
卢山月笑着朝她挥手,转身离开。
何烟呆呆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知为何,一个多月不见,卢山月在她看来有种说不出的疏离,仿佛变了个人。
何烟出神地盯着一处发呆。
以前就算是一个人,她也不会觉得孤独,现在,孤独感在一点一点侵蚀着她,她隐约觉得所有人在离开她。
温夫人一个星期前因为有急事而出国,此后杳无音信。
卢山月一个月前就不在她身边了,除了今天过来看她。
还有,祁尘肆。
上次见面,还是在这个后院,这片花海中,可时间已经是半个月前了。
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来过温家。
她控制不住地去想他,可这是见不得光的,她只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但行为却出卖了她,她每天都会在固定的时间点里来一次后院,站在这里,等着那道温柔低沉的呼唤。
她也想去一趟公司,但又怕自己的意图太明显太不纯,怕她会心虚会无地自容。
一片枯叶轻飘飘地落到她的手背上,何烟恍然回神。
她拍了拍脸,也拍掉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医生说了,孕晚期情绪敏感是正常的,有些事容易想得复杂。
何烟撑着扶手,站了起来,扶着托腹带走出了后院。
她缓步走进大厅,冷气瞬间袭来,散去了额头的热汗。
胡管家正吩咐佣人事宜,看到何烟走开,转而朝何烟走来,恭敬道,“大少奶奶。”
“胡管家。”何烟也朝他走来,她有事要问。
“我记得温家的佣人是不能随便辞职的,山月辞职的原因方便说吗?”她问道。
“大少奶奶,温家是禁止佣人出入赌场,更是禁止佣人有一切赌博行为,卢山月她触犯规定,自行提出了辞职。”胡桦公式化地道,一脸铁面无私。
山月去过赌场?
她不知道有这个事。
何烟目光微顿,静静地听完,她沉吟片刻,犀利地问道,“触犯规定,自行离职就可以了吗?”
胡桦沉默了几秒,最终下定决心般的说了出来,说得十分隐晦。“因为是二少爷要求的。”
何烟错愕了几秒。
温霁尘要求的?
山月跟他……
何烟沉默了片刻,心里有什么似乎通了,她也不再详细问下去,“我知道了。”
赌场,山月,女赌徒,温霁尘……
电光火石间,她意识到一点,眼底紧张,不露声色地问道,“母亲她知道吗?”
胡桦摇头,“大少奶奶放心。”
温夫人最近因为其他事无暇已经去顾及这些小事。
何烟松了口气,感激地道,“谢谢你,胡管家。”
“对了大少奶奶,佣人已经将书楼打扫干净,您可以随意出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