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则也冷笑一声：“住不过来也没事，空着，反正不差这些房子钱，不像贺则路，只会要家里卖房给他填窟窿。”

“你！”

柳建红刚想要反驳，被贺正英一个眼神挡住。

“你们离婚是怎么回事？”

“我们自己的决定，不需要向你们报备吧？”

“你们结婚这么多年，还有个孩子，你们......”

贺正英正想开口指责贺则也，那天她和江晚宣布离婚的时候，又爆出了和女明星过分亲密的新闻，贺氏的股价都一度跌了5个点，贺正英气得在家里吹胡子瞪眼的。

“我们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好，我们离婚不代表我们不爱孩子。”

贺则也不想跟他们再多理论，江晚在一旁默默不说话，她听得出贺则也语气里的不耐烦，贺正英也知道这一趟不过自讨没趣，不过江晚的失明来得太突如其来，所以他一定要来确定一下。

“什么时候去瑞士？”

“元宵节之后。”

“元宵节，抽空可以回家来吃个饭，正好则路也回来了，一家人好久没有一起吃个饭了。”

柳建红听到这话，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不用了，晚晚的眼睛不方便，我们自己在家里吃就好了，没什么事我们要准备出门吃饭了，好走不送。”

贺则也知道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既然目的都达到了，自然是不用在这里久留的，他和西苑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这是在下逐客令？”

“很显然，不是吗？”

贺则也可不像他那样伪君子，坦坦荡荡地赶人走。

“陈姨，送客。”

贺则也不想和他们过多的纠缠，起身扶起了江晚的胳膊，江晚闭上眼睛，尽可能装的像个盲人，任由贺则也拉着往楼上走，差点绊倒。

贺正英和柳建红互相看一眼，陈姨催促了好几遍，才骂骂咧咧上车走了。

“走了。”

贺则也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他们走了，车子开远了，江晚跑过来，摘掉了眼镜。

“爸爸还是不相信我们是吗？”

“你应该说，他什么时候相信过我们？如果不是我对他有价值，他当年也不会把我带回贺家，也不会让我进入贺氏。”

贺则也对于这些年，自己和西苑之间的恩恩怨怨已经看淡了很多，从前他心里憋着一口气，现在年岁渐长，有了家庭之后，反而变得平和了一些。

“要是西苑能安分守己，能安心养老，我不会不管他的，毕竟打断骨头连着筋，不过即使这样了，他还要摆我一道，还有贺则路，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动你。”

江晚有些心疼地抱住了他，他们都是在原生家庭里经历过破碎和割裂的人，都在父母的身上看到了人心复杂和贪婪的一面。

“没关系，我和蕊儿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我们不会弃你而去的。”

江晚的言语温和又安宁，让贺则也总能在一片荒野里找到一处可以栖息的绿洲。

“晚晚，幸好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这世上我还有什么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