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难言之隐,然后说就从宿舍搬出来了。
他当时没细问,也无法想象还发生过这样的事。
在场男生众多,去讨论内衣丢不丢的事,温念扛不住这种难堪,她脸埋进少年胸膛,闷出轻轻的1个嗯字。
“......”顾西征撩起眉眼,深邃的眸底起了惊滔骇浪,他望向摊在椅子上的黄毛,语调没有情绪,“你还好吧?”
最后1个字落地,整个包厢都静了。
温响不敢置信:“阿油ok吧?你管他死活呢!”
“兄弟,”黄毛舌尖顶住被揍肿的腮,“你这身手我佩服,但我真没偷她内衣。”
“我知道,”顾西征淡哂,“是我女朋友记错了,她说的应该是我送她的那套红色的...”
“诶,”黄毛1愣,“明明是白色...”
话没讲完,他猝然住了嘴。
温响蹭地起身,狠狠1脚踹了过去:“操nm,你没偷,你tm隔了这么多年还记这么清楚!”
黄毛原本就气息奄奄,温响这1脚过去,半条命没了。
包厢内其他人没敢吭声,就没见过这么傻的,能自己说漏嘴。
“是去警局,”顾西征压着调,“还是下跪。”
黄毛的同伙怕了,劝道:“苗苗,劝劝他,咱们都有案底了。”
王苗苗脸色难看,1甩手,掉头就往门口走。
没人斡旋场面,两个同伙男生1边1个架住黄毛,摁着他双膝跪下:“对不住对不住了。”
“爷警告你们,”温响居高临下,睥睨他们,“别的地儿我不敢说,在天泉,小爷想弄死你们易如反掌,以后躲着点,否则我见1次打1次。”
几人不敢再惹事,连忙应了,拖着黄毛迅速消失在包厢内。
恢复安静后。
短暂的休缓。
“温念!”温响阴恻恻,“当时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敢瞒家里?”
这事温念能怎么说,无凭无据的,又事关女孩子隐私,她开不了那个口。
那年她尚年幼,刚升高1,头次住宿舍,也是头次遇见这种事,慌乱间,连宿管阿姨都让她算了。
若以她现在的性子,必定会死死拦住门,不许那黄毛离开,然后喊家长和老师。
但时移事易,经验都是吃过亏后才积累起来的。
她闷头不说话,顾西征揉她脑袋:“不是你的错,该羞耻的是他们。”
“......”温念鼻尖发酸,埋他怀里抹眼泪,“可是我觉得好丢人,那时候1群人围着我,问我...颜色、款式。”
少女发育的秘密,在某个阶段,羞于向人提起,冷不防被众人围住,仔细盘问颜色和款式,她自尊心扛不住。
“你能开明点?”温响气笑了,“你说说你,1天天跟裹小脚似的...”
温念不高兴,小手偷偷捏住顾西征腰侧的肉。
少年头痛的很,1把握住她手,凉飕飕的眼神扫向温响:“你开明,开明到把h漫画带回家给妹妹看。”
“......”
温响倏而住了嘴。
他泄气的垮下肩,手指挑挑被撕破的衣领:“吃饭!”
几个人都1身狼狈,6闯哈哈哈笑的欢快,搂着他肩先出了包厢门。
等温念眼泪渐止,顾西征宽大的手掌捧住她脸蛋,无比耐心道:“女孩子容易吃亏,不要跟男生硬碰硬,嗯?”
温念乖乖点头。
她方才就是被黄毛上下打量的眼神激怒了。
“还有,”顾西征眉心有褶皱,“不能因为怕丢脸就隐瞒,午休时间,我明明在教室...”
温念鼻尖1点红晕:“不要听。”
她是昏了头了吗!
这事她连家人都不好意思说,能好意思跟他讲?
当时她跟他很熟吗?
“还有,”温念掀起晕着薄红的眼睑,跟他算账的调调,“刚才你胡扯的什么...你送的...红色的...”